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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的话在伏黑惠的脑海中过了一圈，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才刚刚认识大部分的字，怎么会在初中的时候考了第一？”

已经很委婉了，雪以为伏黑惠要问他作为一个文盲怎么还伪造了成绩或者是作为一个穿着破布山林野人怎么还上了初中。

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要符合自己的人设，雪真的装过一段时间的文盲，每天晚上抽出十几分钟的时间勤勤恳恳地去伏黑惠那里学认字。直到虎杖悠仁来的前几天，他才被伏黑惠宣布成功在他那里毕业，目前认字不成问题。

在伏黑惠的疑惑中，雪小声说到：“假的。”

一句话解决了伏黑惠目前最大的疑惑。

“雪你要吃什么？”虎杖悠仁忽然把脑袋转了过来，他红棕色的眼睛带着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

雪思索一下之后说到：“什么都行。”他自己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本体更喜欢吃甜食一点，但是对于这些马甲，他向来都是什么补充的能量高就吃什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手机忽然震了一下，雪看着学生大群里面的发的消息说到：“学姐学长们星期天回来，说是要和我们一起聚餐。”

正高兴的虎杖悠仁忽然楞了一下，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到：“我星期天要回去陪爷爷，可能赶不上了，你们先去和学姐学长们吃吧。”

虎杖悠仁的爷爷在住院，五条悟帮他调度了最好的医生和药物，听说最近身体正在慢慢装好，所以虎杖悠人隔三差五就会去医院。

雪点了点头，他自己星期天也去不了，在夏油杰发给他消息之后，雪就准备找个时间去神奈川看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实在好奇夏油杰帮他制造的这个身份和mafia那边哪个更好一些，就他目前看到的这些数据就已经达到了真实到可怕的地步，所以雪准备实地考察一番吸取一些经验。

“我们到啦！”

学生们一窝蜂地涌了进去，在欢快的氛围之中，就连伏黑惠脸上都有一点笑意。

雪今天和往常一样，快乐地痛吃了一顿，他的食量本身就大，因为这个马甲的正处于青少年的成长期阶段，每天的胃口都好到可怕的程度。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结伴回到了学校里面，雪在回寝室之前，先发消息问了一下五条悟的位置。

在得到回复之前，他的脚步拐了一个弯走向了训练场的位置，晚风带着凉意，月亮很亮，落在地面的柔和月光像是一捧亮汪汪的水。

五条悟就这样站在月光下的石砖路上，他仰头望着今晚的月亮，深蓝色的制服上彷佛带着风的气息。

“老师刚刚出完任务吗？”雪看着他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确实是，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五条悟抬高手臂审视了一下自己，他笑着说道：“我应该和之前看起来一模一样。”

“就是一种感觉。”雪低声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完美的石像破开了一点细微的缝，于是雪看到了那一点五条悟身上不常见的疲累。

在接完学生到他们聚餐这么短的时候又去处理了任务，连轴转的工作任务即便是五条悟这样的高精力人也会感到一丝疲惫啊。

虽然一直都知道五条悟仍旧属于人类的作用域，但是当他真正认识到这一点之后，还是忍不住盯着五条悟看。

可惜的是那一点情绪外泄很快就被五条悟调整好，他又成为了和白天一样的，永远值得信任的完美五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