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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唐宜青又飞快的重新把之前的内容再阅读了一遍。
他有些不敢再往下看了,可是每一个英文字母却主动转换为中文输送进他的眼球里。
“最初他没有同意,但是那位买家极其有诚意,他动摇了。他很高兴有人像他一样慧眼识珠,所以他请你原谅他答应了那位收藏家的请求。如今他再次来到英国,听闻你已经许久不再有新作品,他深感遗憾,并希望能再次有幸购买你的佳作。Lion,期待你的回信。”
初读这封信,唐宜青的脑子像掉进了水泥地里,干涸,发硬,渐渐的,这种坚硬席卷他的全身。
他犹如一座远古时代不懂得思索的雕像枯坐在笔电前,继而一遍又一遍地把这封短短的信读了十次、百次、千次,直到倒背如流,每一个字母都刻骨铭心。
很显然,谢既明就是那个从收藏家手里买走《橡树》的买家。
唐宜青很想冲到谢既明跟前,大声拷问他为什么要骗人?
谢既明从一开始就在误导唐宜青,他用模棱两可的态度告诉唐宜青,谢英岚所有的成果都来源于谢家,以致于加剧了唐宜青对权势的追求,促成了谢英岚不惜自毁的行径。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口口声声地是为谢英岚着想。太虚伪,太可笑了!
唐宜青行尸走肉一般去到庄园,可他却没有勇气和胆量质问谢既明。事已成定局,谢英岚到底成了悲剧里的一环。
那天痛苦的黑影笼罩在头顶,遮荫蔽日,可是当唐宜青仰头才吃惊地发现天际依旧晴空万里,只有病床上的谢英岚承受着密布的乌云倾倒的雨。
谢英岚的灵魂是受折磨的,他开始明白,那样解脱的笑容为什么会出现在谢英岚的脸上。
唐宜青的目光过于短浅,除非在他的眼睛面前摆一面放大镜,否则他是看不见那么长远的。
然而现在有一本布满灰尘的书籍跳跃在他眼前,催促着他擦去书面的尘埃好看清作者和书名。他跟着做了,把指腹抹得乌黑,于是一行字逐渐变得清晰,封面赫然写着——席勒·《阴谋与爱情》。
谢英岚低低的吐词犹在耳畔。
“你将重返天国,上帝看着你说,只有一件事能让灵魂变得完整,那就是爱。”
原来每一段不得善终的爱情,在开头就拟好了悲沉的宿命。
可唐宜青从来没有想过爱情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用死亡来报复也是一种认输啊。唐宜青没有赢,谢英岚也没有赢,他们都一败涂地。
滴答,滴答。夜雨拍窗,送走了一场沉默的丧礼。
怎么到了春天还这么冷呢?
唐宜青裹紧了肩头上的毯子,又走到窗边,忽然回想起魏千亭的那句窗里有个人影,顿感寒意更甚,不禁神经兮兮地再次打量起这间没几步路就能走尽的藏不了人的小房子。
除了架高的床底。
唐宜青悄声走进卧室,站在门口看着那勉强能钻进一个人的空隙,壮着胆子跪趴下来往里看,床底很黑,不常打扫的缘故,地板积了一层薄薄的灰,但很顺利地从这头看到那头。
哈,唐宜青坐在地面呵笑一声,笑自己因为一句话就如此疑神疑鬼。
今晚看完电影路过天桥底下,一群阿婆聚集在一起,点着蜡烛,拿着拖鞋正在打小人,嘴里念念有词,摇曳的烛光来回掠过那一张张松弛多皱的义愤填膺的脸皮,那画面真是诡异。
虽然是港城特有的文化,但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这么封建迷信,要是真有鬼怪怨灵,早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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