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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英岚没有打算坐下的意思,平淡地回:“一切都好。”
老院长见到端着盒子的梁管家从走廊处走过,笑眯眯地说:“有发泄情绪的渠道是好事。除了画画,近来有没有让你感兴趣的事情?”
谢英岚一向对任何事物都兴致索然,回答此类问题永远都是不假思索的没有,然而这一次他有长达三五秒的沉默,惹得谢既明都看了他一眼。
在两人的目光里,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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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记得按时服药。”
谢既明阖上报告递出去,看着谢英岚将之连同着药瓶一起放进收纳包里,说:“回去自己翻一翻,我希望下一次体检听到的是好消息。”
谢英岚动作一凝,将最后一个药瓶塞好,站直了道:“我先走了。”
除去定期的体检和谢既明要他每月两次回庄园共用晚餐的要求,平日他有自己的落脚点。
谢既明的掌控欲从宋云微在世时就可见一斑,女人离世后,他把这种近乎毫无人权的操纵转移到了谢英岚身上。
谢英岚很有理由怀疑,他的精神疾病并非如老院长断定的遗传性。
宋云微是被活生生逼疯的,他也是。真正的疯子只有谢既明一个。真正该死的也只有酿造出这么多悲剧的谢既明。
凌晨十二点,无眠的谢英岚推开了画室的门。
他只开了桌面的一盏照明灯,继而站到了唐宜青的画架前。
唐宜青十分享受独树一帜的滋味,古铜色的纯手工柚木雕刻画架跟室内其余朴素的木架子格格不入,摆在下托盘的是即将完工的画作,是新一堂的静物写生。
从细腻的笔触看得出唐宜青画得极其认真严谨,打眼一看算是佳作,可太一板一眼的画法和明显的刷痕令这幅画不够生动,注定无法跻身顶层。
谢英岚想起某一次谈话里,黄教授偶然提起唐宜青,说他深受学院派教育的影响,太追求技巧反倒失了本真,如果不能够从既定的框架里跳脱出来,很难能有新的进展和突破。
满地泼溅了干涸的颜料,谢英岚拉开椅子坐下来,把这当成自己的作品涂涂画画。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唐宜青改画——上一回,唐宜青毁坏他的水仙图后,谢英岚不仅既往不咎,还仇将恩报,助唐宜青在课堂上得到了褒奖。
他观察着唐宜青变化莫测的,几度想要开口解释却最终默认夸赞并做出谦虚的神情,比绘画有趣。
如果唐宜青知道原来是他最讨厌的谢英岚在帮他,会露出什么样的姿态?假惺惺地道谢,继续藏起自己阴暗的心思在他面前卖乖吗?说什么我很想你大家都很想你之类的场面话?
为了所谓的艺术,唐宜青能做到什么地步呢?谢英岚几乎有些期待了,唐宜青的底线在哪里?能够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他带着诸多揣测,感觉到有一条兴奋的神经在胸腔里来回地拉扯跳跃,催促着他解开这些谜题。
他突然很想听一听唐宜青的声音,那几条重复的语音已经无法满足。
谢英岚在深夜拨打唐宜青的通讯语音,笔尖揉开画布上的鲜红,红晕反映到他的眼球中心,像一滴鲜艳欲滴的血珠,有灼灼的温度。
沙沙——
睡梦中的被吵醒的唐宜青还处于思绪混沌期,音色没了平时故作讨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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