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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赐婚,却误以为夺了沈家女的心上人,正巧定重山胜仗归来,便御笔一挥,将心头佳婿转送了出去,成就良缘。

后来,他也因看得清太子终究会稳坐东宫,在对方求取幼女时,便欣然应允。

祁连谷之役,他猜出事有蹊跷,故而在定孤尘寄回家书时,果断地选择了信任,与外孙里应外合,牵制住了三皇子,当然,他也十分清楚,自己被外孙当作棋子来制衡着太子。

正如眼下,他亦看得出,定孤尘有些大逆不道的谋划,但依旧选择前来相见。

果然,小子没叫他失望。

却见定孤尘淡淡一笑,“外公思虑周全,想必您的这些劝谏皆被那位当成了逆耳之言吧?”

沈相神色微变,沉眸道:“君心难测,而今,比起我的话,圣上更愿意纳常公之言。”

定孤尘挑了挑眉,深瞳浮现丝丝寒意,他比谁都清楚那是个什么野路子。

“既如此…”他幽幽吐息,刻意顿了顿,转身从旁取来早已备好的新茶,又替沈相换了新盏,复斟满,而后才接着道,“不若换一位能取您忠言的新君,如何?”

闻言,老相国刚搭上新盏的手猝然一抖,内敛的双瞳倏地睁得浑圆大开,肃容发僵地看向定孤尘,矍铄的目光里,是藏不住的骇浪惊涛,他嘴唇翕张,半晌,未能置一词。

沈宗元觉得自己这个外孙有些可怕,与他父亲定重山截然不同,实则更像他早逝的母亲。他那长女,人人皆道温婉娴静,蕙质兰心,只有他最清楚不过,那丫头绝非池中物,倘若是个男儿身,什么定萧双杰,只要她想,恐怕风头不及她半分……

第199章 原来如此

晨雾还未散去,细如游丝的阴雨便续上了。

逼仄的老屋里,他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破旧的庭院,目光时而落在梧桐树下的摇椅上,时而曳向半掩的院门,茫然而沉郁。

他在等她,自初冬至盛夏,送走了素雪霏霏,迎来了烟雨氤氲,却连她的影子都没见着。

悔吗?

多少有些。

但倘若时空倒转,再回到那夜,他想,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似乎不迈出那一步,他同她便会永远原地打转。可他不想她只是为了报恩而来,他希望她在面对自己时,能联想到男女之情、思考男女之情,而后产生男女之情……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无论是转变心态,还是消

化他的感情,而最终她是否会接受,则不在他掌控之中。

从他选择打破一切的那个瞬间,选择的主动权便不再为他所有了。

故而与其说悔,不如说,那是对于「此生或许再难相见」的惧怕。

等待的间隙,昼夜是那般漫长且难熬,他甚至不知会否有终止之时……

……

天光蒙蒙,拂晓未至,定孤尘拭去额角的濡湿,怔忡地倚在榻上,又是一夜长梦,衾寒枕冷。

他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在这梦境里,他即是「他」。

梦里的一切都很清晰,他能看见、能感受,能真切地思索,唯独不能自由行动,故而再如何抗拒,他都不得不‘亲身经历’一番「他」与她的回忆。

滚烫而颤抖的触碰,惊慌而娇怯的回应,不期而然的相遇,满怀遗憾的告别……

回忆虽不完整,但足以诉清了因果——她是灵狐,为寻他报恩。

以身相许是他那前世强求而来,却未必是她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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