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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能瞧明白那绘着诡异图纹的镣铐。
萧子舒说,手脚上的两副铁镣掰不弯砍不断,且能防他自伤自毁……
他说这话时,神色怅然迷茫,定孤尘便知道,他为了逃出囚帐,什么办法都尝试了。
萧子舒问他,是不是信了那些佞言,那些所谓的证据和指认。
“……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当知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宁可粉身碎骨以血和泥都不会通敌叛国的!”
的确,他的确不会……
“……是我的错,是我落入圈套,毁了布兵计划,才让敌军有机可乘,也害死了伯父……”
非你之错,是我们都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孤尘,该是我受死才对……”
不,该死的另有其人……
萧子舒的恳切、悲痛、忏悔,定孤尘统统看在眼里,也感同身受,可他什么都没说,他不能说。
他忽然明了萧云州为何能坦然接下莫须有的栽赃,他的死,能换来萧家的残喘,血脉的延续,和一切重来等待破晓的机会……
所以他换上一副疏离,对萧子舒冷漠道:“我与三殿下商议好了,无须你担责受罚,此事过后,你便同殿下回姑臧吧。”
“你不信我?”萧子舒那张艳丽嚣张的脸,瞬间没了颜色,“你也不信我父亲……”他的表情逐渐僵硬,瞠目望向一脸冰冷的定孤尘,同他自小玩在一块、一起长大的兄弟,竟变得如此决绝。
定孤尘只是垂着眼帘,余光瞥见对方将桌角捏得几近变形,依旧不为所动,语气极淡:“雁云,不需要你。”
回应他的,是被掀翻的桌案,打碎的茶盏,和萧子舒一声声的激烈咆哮。
定孤尘没再理会,转身示意沈阔带自己离开。
爬上沈阔的后背,双手环绕时,他才发现掌心早已被指甲扣弄得血肉斑驳。
叔父,你要尘儿忍,可你却没说,这每一步的忍,都这般难……
……
“萧云州,你与西凉通敌,泄露军机,害死镇北将军定重山,陷数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本王今日以监军之名,予你军法处置,以告众将在天英灵。但念在你戍守边疆多年,也曾立下汗马功劳,本王便赐你最后恩典,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身侧那人开口,将定孤尘四散的思绪拉回来。
三皇子的声音沉稳端静,钻入他耳中,却是刻意的悲悯宽宏。
瞧啊,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会放弃这么好的做戏机会?定孤尘心底泛起冷笑。
他下意识看向等待处刑的萧云州,却见那人亦仰首举目,视线掠过喧嚷的人群,望向自己,那目光里有安抚,有歉意,唯独没有恐惧。
四目交错时,定孤尘心里猛然一耸,那是种难以形容的忐忑和恓惶,初始以为是惊恐,而后才知,那是激荡战栗。
只那一瞬,萧云州便将目光滑向了一侧等待回应的三皇子,且多了几分嘲讽恣意。
“怎么,三殿下还怕我萧云州赖账不成?”却听他含沙射影道,“是非黑白一本账,阎王跟前,谁还能饰词矫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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