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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肯招?”

“只一毛头小子松口了,余下人……似个锯嘴的葫芦,半个字也撬不出,不少俘虏将舌头咬断,宁死不吐。”

秋狄王漫不经心地转动皮案上一只千翠冰盏,若倒入凉水,盏内便会绽开如冰裂似的细纹,此盏正是自瀛营掠来的玩意儿,秋狄倒是寻不得如此精巧的物什,反观中原内陆只知沉溺在丝竹宴游,专研这些个华而不实的玩意儿,若论兵刀相见,却软如豆腐,不堪一击。

他浅啜一口茶汤,茶饼亦是出自大瀛,入口微涩,后劲却隐有甘甜,秋狄王抬起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问:“他招什么了?”

“招……招是……”

秋狄王不耐,大手一挥,“吞吞吐吐作甚?!押他入帐,本王亲自审问!”

不多时,底下人押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人入帐,其人的手脚皆被沉重锈蚀的铁链束缚,中衣久已教血水浸透,凝作泛黑的赭色,情知残破的中衣之下,几不见完肤。

自头次偷袭瀛营得手,秋狄所率的众部小国愈来愈肆无忌惮,此后又接连抢掳不下三次,不是掠些粮草衣甲,便是兵械马匹,乃至俘虏些瀛人作奴隶。

只近两日不曾侵犯。

“勇士如何称呼?”秋狄王笑问。

“张姓,单字飒……”少年跪伏在地,缓缓引首,又迅速低垂下去,干着嗓门儿道:“还称劳什子勇士?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

“哈,此言差矣,在本王帐下,你依旧可以重登勇士之名,你们中原人,不正喜欢玩些拜将封侯的戏码么,你若死心塌地臣服在本王帐下,本王依旧给得起。”他狭长的鹰眼牢牢攫在张飒的面上,翁声翁气道:“三日前,尔等营中一改往日颓丧,载歌载舞贪欢逐乐,士气竟自焕然一新,是何缘故?”

此疑也正是秋狄不再侵犯瀛营的端由。

张飒不以为意地一嗤,他扯动干裂的唇道:“还能是为何?自然是援军不日已抵,粮草也早已秘密运往大营。”

三日以来,隔江对唱舞袖翩翩的瀛军的确个个红光满面,一个赛一个的油亮水灵。

秋狄王架起二郎腿,冷冷笑言:“本王的斥候可不曾瞧见半点援军抑是粮草的行迹,怎么?勇士竟是瀛营派来虚张声势、障本王眼的?”

“秋狄王既疑心我这勇士,又何必多此一问?”张飒抬起血糊糊的小臂,露出腕间深可见骨的创痕,“我的身上无一处完肤,我既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且已受尽肉刑,既如此,大王便是拔断我的舌头,教我休得胡编乱造,休得虚张声势,障大王的眼,也是见怪不怪了。”

言罢,张飒果真垂首伏地,一副坐以待毙的奄奄样,再不作声。

王踞上首,叩击虎皮长案,他好整以暇地问:“得,勇士倒是剖明白,援军从何而来?所谓的粮草又经何地调运?如何逃过以秋狄为首的五部联军的眼儿皮?”

“你又为何突然招供?”秋狄王见缝插针,沉声逼问。

“突然?”张飒仰头惨笑,呕出血沫,他啐道:“你们连日在俘虏身上行刑,不正是要教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我们开口!逼我们招供吗!怎么,如今我熬不住了,你们反倒信不过我?以此来羞辱我?再说!我投身军伍,本是为报我兄长战死沙场之仇!谁知……谁知我兄长非是死于敌手……”

张飒的胸膛大起大伏,眼鼻俱红,隐有哽咽,因着年纪小,俨然是一副藏不住事的模样,“你们也清楚,我大瀛良将败谢,此番竟派一介女流挂帅出征!那女人成日缩在营中,畏战不出,莫不是要教我等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不成?我大哥……不过是劝诱士兵振作士气,竟被她当着一众将士的面斩于帐下!她算什么将军?!如何统领三军?”

“我也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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