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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钳制着祝好下颌的五指,却未叫起。

江稚只一见这女人担惊忍怕拉着身侧的稚子连连伏地叩首的作态,他便更觉着兴味索然了。

恰在此时,江临上前,朝江稚比划一通,江稚面上的假笑顿收,皱着眉问不远处的梅怜君:“她在说些什么?”

梅怜君欠身一礼,回道:“陛下,遂平帝姬已在奉珠殿为陛下备着生辰礼,恭请陛下移驾一观。”

江稚笑笑,亦有所指地朝江临道:“不急,生辰礼既在奉珠殿好好搁着,难不成还会长翅飞了?又不是朕的海东青,一飞进奉珠殿便没影儿了……”

他见江临又待抬手比划,江稚当即侧首,佯作未见,转而倒是对跪着的祝好道:“行了,起身罢。”

闻言,江临抬至半空的手缓缓落下。

江稚转眼将审度的视线落在祈安身上,正待开腔,府门内却踉跄着奔出一妇人,她披头散发地直冲御前,宫卫与飞龙卫见状,当即将江稚层层重围,将妇人逼跪在府阶之下。

妇人抢地呼天地道:“陛下!陛下臣妇有冤啊!”

若在平日,他是没闲心听这些个蝼蚁哭诉些无足轻重的冤屈,可一想此妇当街咒骂老师,字字句句还不忘对他歌功颂德……

江稚觉着好笑,他个继位三载,屠戮忠良、无所作为、荒废朝政的君王有何功有何德可颂咏的?

他倒是想听听这妇人会如何咒骂宋琅,江稚压下嘴角略显讥诮的弧度,端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有何冤屈?但说无妨,朕今日出巡,为的不只是与民同乐,更要下听民生啊……”

祝好死死按着想要扑向母亲的祈安,她心中惊疑不定,于夫人分明受响玉照管,如何出的屋?

府门内,响玉隐在檐柱后,手压剑柄。

妇人的额重重砸在阶上,一声声颤在众人心头,祈安哇哇大哭,“阿娘!阿娘!”

妇人仿若未闻,祝好直觉额上的青筋随着叩首声而跃动,她颤着手,仍不忘使劲钳制着挣扎的祈安。

梅怜君与江临的视线相触,又迅速岔开。

江临本欲上前搀扶妇人,却见她猛地自髻间拔出一支银簪,直抵喉颈。

江临只好却步,江稚眼皮一跳,在宫卫的拥簇下连退数步。

梅怜君道:“于夫人,今日陛下圣寿,不宜见血光,还望夫人暂且搁下其簪,夫人有何冤屈,且慢慢道来。”

妇人不理会

,反而将银簪愈发地抵近,一滴殷红的血珠明晃晃地自颈间滚落。

祝好隐有猜断,眼见身侧死命挣扎的稚子,只觉五脏六腑都绞作一团。

妇人仰天恸哭,厉声诘问:“于家三代从将,满门忠烈!不是镇守边关,便是清剿逆贼,我夫君的父亲战死在庆军阵前,他怎会委身降庆?夫君虽失迹三载,然陛下在殿上可允我夫君自辩的机会?可曾探问他失迹的三年来,遭际了何事?”

其时,天子仪仗外已围聚了不少百姓,无一不伸长脖子,嗑着瓜子静观这场百年也难遇上一出的惊天大戏。

妇人此言,观者俱是不解,不是说此妇不避帝师威仪,当众咒骂其人么?不是说此妇将夫君之死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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