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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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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她在风斋重见于殊,又在青楼与他迎面撞上时,她明白,她等到了,只是此人似乎将一切都忘了,忘了塞给她足以颠覆朝堂的密信,甚至忘了是她亲手将毒酒灌入他的喉咙。

牺牲一个于殊,死一个她,只要能接近江稚,杀了这狗皇帝,便是值得的买卖。

她将刀刃抵在于殊的颈间,胁迫他与她共谋弑君,此人应得爽快,却咬死自己失了身手……也是,若他尚记着些武艺,堂堂将军何至于受她掣肘?

趁着江稚倒身的当口,护他的、杀他的,一齐向他涌去。

她告诉于殊,甭管什么武功招式,只需抽出匕首,狠狠往狗皇帝的身上捅……

眼见行将得手,数十丈高的游龙金柱上却跃下一道黑影,巨斧横空劈来,硬生生阻断她与于殊的去路。

她看得不甚真切,唯有胳膊上露出的虎头刺青在烛下分外狰狞。

撑花在榻上将一双眼睁得分明,眼底的清明渐渐聚拢,可她仍未琢磨透,兰元为何在瀛宫?又为何相助于江稚?

泪珠顺着侧颊无声滚落,渗入枕芯,“他死了是吗?”

梅怜君知她指得是于殊,低声道:“我已将人葬了。”

喉间似堵着尖刀,撑花已近气绝,她气若游丝地道:“阿吟……”

“你在我身上,搜得信件了吧?两封……一封得自于将军,一封是我入宫前所书……许多事,来不及亲口告诉你,阿吟若想知,便先过目再交与宋琅。”她猝然猛咳,唇角溢血,“阿吟,于将军所书过于惊骇,不可轻信,尚待查证……”

“好啦……阿吟,你别哭。”她绽开个苍白的笑,想为梅怜君抹去眼角的泪,奈何她已使不上半分力,“阿吟,你当我在三年前便死了,也就不难过了。”

“对了,不必告诉阿临是我,省得她同你一般再难过一回。”

“……”

烛台上寥寥几束苟延残喘的火光,还是灭了。

……

宋携青和衣卧在榻上,他今夜尚未洗漱,亦未更衣,白日里情难自禁地将那女子拥入怀中,此刻衣上仍沾染着她若有似无的软香。

宋携青在榻间辗转反侧,心境因鼻端萦绕的软香再度掀起暗潮,他埋入衣襟,唇不经意轻蹭沾染着她气息的前襟,宋携青鬼使神差地一舔唇……待他回神,浑身一僵,他血液如沸,似有什么在体内横冲直撞,亟待破笼而出,他平生第一回抱女子,竟不知女儿家身上是如此的香软绵甜……还是只有她是?

他对旁的女子无甚兴致,眼前只不断闪现祝好的身影,她不悦时微蹙的眉,笑时似月弯的眼,以及,她言声时两瓣红润的唇,他竟想……

宋携青喘息攥拳,暗骂自己是个衣冠禽兽。

直至天光微亮,他浑身透湿,灼热的体温才渐渐退冷,神思回笼间,白日里的种种浮上心头。

林间树影婆娑,他转身时,恰见点点萤光浮游在当空,眼前的女子静立在其中,身影几近透明,竟与梦中的女子彻底重合,他怔在原地,疑是自己瞧花了眼。

甫一眨眼,再睁开时,她已如常人般鲜活地站在他身前,眉眼盈盈,笑意昭昭。

宋携青心如擂鼓,久久不平。

当他实打实地拥着她渐渐回暖的身子,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怀里的女子推推他,“宋携青,原来百年前你便是个爱哭鬼?”

他这才惊觉下颌的一片湿凉,她的肩头因他的泪而洇湿,宋携青退开一步,恍若无事地拭去面上的泪痕,声色已复往日的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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