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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送入口中。

……

天蒙蒙亮,一缕薄阳透过雕花窗,铺入内室,祝好霍然惊醒,她急着从暖和的棉衾里探出手臂,摸向外榻。

祝好手一顿,猝然坐起。

一夜之内,她已反复此举数次,生怕一觉醒来宋携青便失了人影,是以,凡祝好一醒,少不得再三确证宋携青是否还在,她回回皆可触及宋携青,不若便是被他环在怀里哄睡。

可现在,放眼一望,枕边空荡。

祝好鼻尖一酸,她顾不得披衣趿履,赤足便奔下床榻,方一卷绣幔,却见宋携青闲倚窗下,手头拈着鸾凤金纸,正是二人初见时,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画押的一纸形如文契的婚书。

宋携青似是忆起了什么趣事,嘴角噙着一抹笑,他两指一捻,金纸一眨眼化作飞灰,散没了影。

他与她早已正儿八经的对拜天地,也请媒人上门互换了庚帖,婚书亦是实打实的婚书,是以,这玩笑般唬她不可再嫁的金纸已然无用,如今他已是祝家小娘子名正言顺的赘夫郎。

反倒是祝好得见此景,峨眉倒竖,两手叉腰,气冲冲地立在他跟前,诘问道:“好你个宋携青!好个撕毁婚书亦或再嫁,我便同此书一齐灰飞烟灭!我早该悟出你的满口鬼话……”

宋携青凭空化出女儿家的绣履罗袜,拥她坐定,为她系袜套履,他好笑道:“翩翩……你真的……”

真的很好骗。

他咽下最后几字,以防祝好恼他,如今他是半分受不得祝好的冷眼,纵使片刻也足以教他熬心熬肺。

宋携青为她穿好最后一只鞋,朝斜里一抬下颌,“祝好?”

她循着看去,只见及膝的红木箱内规整叠着男子用物,婚书正是出自其中。

不必多说,箱内之物自然是宋携青的。

竟被他一一翻出来了……

祝好当下有些心虚,偏偏故作坦荡地道:“你一去五载,物什占着我的妆台衣橱,我瞧着碍眼,归置了有何不可?”

宋携青:“不可。”

于是,祝好看着宋携青将红木箱内的物什一件件摆回长案、衣橱,且无一不是摆在显眼处。

祝好:“……”

百来岁的人了,幼不幼稚。

这厢宋携青忙着拾掇自己的旧物,祝好四下一转,才注意到窗台下堆着好些用彩帛细绢装裹的大小物什,粗略一数竟有十余件,既非她的用物,亦非妙理之物,她近前,问道:“是何物?”

宋携青望来一眼,“你拆了瞧瞧?”

祝好正等着他这句话,当即拢着裙裾蹲在一侧解绢带,但见一方绢帛徐徐铺开,露出手掌大小的青木小匣,启匣见笺,墨痕尚未干透,挥下遒劲的几字:贺翩翩二十又一芳辰。

匣内静置一对缠丝珠玉耳珰,在日晖下莹润剔透。

祝好捧过就近的一只锦盒,如前一般,上覆一纸:乞巧未归,有负翩翩良辰,谨呈薄礼,聊慰此相思。

其下卧着一串冰

晶连珠芙蓉玉佩组。

祝好抬眼,盯着宋携青看了好一会,她默不作声,低头继续挑拣着堆集的物件。

——贺翩翩二十又二芳辰,花笺之下,一对男女磨喝乐相互依偎,眉目间竟有七八分神似二人。

——贺翩翩二十又三芳辰,黑漆描金妆奁内摆满氤氲兰花香的各色水粉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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