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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常坐在院里的石榴古木下耗着时日,祝好原以为的数月,顶多不过一两月,不意两月已往,时值九月初秋,仍未等来人。
祝好狠踹门槛,谁要念他?
她逐渐忆起些旧事,虽只是七零八碎拼缀而成的,可她隐隐觉着……许多往事皆与宋携青所说的有着天渊之差。
祝好从干坐着虚耗时日,到捻针刺绣,抑或煮一壶好茶,倚在树下闲书。
他离开的三月又五日,祝好如往常一般,坐在榴树下,几乎是在翻开经籍的同时,宅门自外大敞。
暮色苍茫,日逐孤雁齐坠峰峦,那人立在檐下,对她微笑。
祝好不觉着有什么好笑的,只一味眈着他,心内隐隐绞痛,忽地自头顶砸下一颗熟透的石榴,这下是真疼了。
他如青松挺立,红衣加身,宋携青眉眼依旧,可祝好莫名觉着他形容憔悴,分明面上不见丝毫破绽。
祝好将手中的经籍合上,仰首间,此人形似鬼魅,一瞬近前,宋携青先是捧着她的脸瞧了好一会,才将她揽入怀里,搓揉祝好被石榴砸着的脑袋,“翩翩,我很想你。”
“是么?”祝好自鼻尖钻出一声闷哼,她觉着宋携青的怀抱生冷,却未将他推开,而是道:“有什么好想的?我怎么觉得你昨日才走?哪门子职事须离家三个月啊……”
“我告诉你。”宋携青就手牵着她,“翩翩随我来。”
祝好直觉莫名其妙,何事不能在院里说?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一切,足以教祝好屏声息气。
方才脚下还是庭院的青石幽草,转眼却踩在一望无际的粉黛子地,微风轻拂,如粉浪绵延至天际,残阳收尽余晖,明月高悬,其辉不输白昼,二人置身于野,耳畔是泠泠流水,鼻尖是花香馥馥。
祝好惊惧不已,宋携青见她如此,知她尚未拾忆,他摩挲祝好的手腕,“翩翩,别怕。”
下一瞬,他俯身,在她惊诧的眼神下,含住她的唇。
祝好未及拾起的记忆,在此时完整地涌入脑际。
她蓦地反扣宋携青的手腕,二人相依的唇齿流溢一片血腥。
他的唇又一次被她咬破,宋携青与她分开,两手却将她牢牢箍着,“想起来了?”
祝好用了十分的劲仍是无法自宋携青的手中挣脱,她瞪他一眼,“是,想起来了!想起你对我胡说白道,想起你同我讨债,还有……谁许你亲我了?谁许你将我院里的绣球花折了?你随手写下那么几个破字,一声不吭地走了,如今回来做什么?宋携青!我还记起你将我……”
她重拾曾经被宋携青抹去的那段记忆,虽然最后没成。
“尽是怨我的,就没有一星半点的好么?”宋携青忽然将额贴向她,“祝好,你且听我说完,之后你想如何怨我,皆依你。”
祝好梗着脖子后仰一寸,前额铆足劲地往他胸膛撞,她闷闷道:“有什么好说的?”
“有的,很重要。”宋携青轻揉她微红的额,“你在窟穴问我的,如今我可以好好答你了。”
祝好的胸口一刹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攥紧。
“池荇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同你说了吧?你的命劫,
他也告诉你了,否则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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