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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哀嚎,段湄洇的前额磕向撞开的门沿,这还没完,紧着门外之人阑入,不及她缓缓神,掌风掠过耳鬓,响天彻地的一巴掌已落在她的左颊。
“前日我如何同你说的?试探归试探,却不可犯下有害祝好之事,你倒好,直接将人往花池里推!段湄洇!你最好夜夜匍匐在淮仙跟前祈祷她无事!”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令杵在一侧的女子亦是一惊,导致她手中的碎银骨碌一地,女子忙着蹲下拾起。此人正是今早在琼衣楼煽风点火的翠衫小娘子,眼见雇银到手,今早段娘子托付的也一字不差地说了,她瞥了眼扭打在一处的段湄洇与谢上卿,匆匆捂着银子吐出两字“告辞”便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段湄洇被谢上卿扑打在地,髻上的金簪银钗随之坠下,谢上卿这泥猪贱蹄,一手钳着她,一手将坠地的簪子收入自己囊中。
段湄洇不敌她,奈何为付翠衫女子雇银,她早将下人打发去了后院,更何况,此事绝不能教旁人知晓,特别是祝亓。
她觑见滚落在不远处的粗木,段湄洇的指尖方够着一二,那只手却被谢上卿擒了回来,段湄洇怒道:“还不是为着将戏唱得逼真些?原想佯作无意将码头之事露个底,谁知我只轻轻一推,她便跌落花池?天晓得她这般弱不禁风?!”
段湄洇的脖颈被谢上卿挠出血痕,她却不让步,两手去扯谢上卿的发髻。
二人打滚儿撞上墙根,纷纷吃痛,才见分开。
谢上卿当先站起来,气喘吁吁道:“好,先不论祝好一事,只论你唆使自己的便宜表哥绑了我,以此毁我名声这件事,你且等着,待此事了,我也将你送进去。”
许是二人方才的动静太大,后院远远传来家仆呼喊“夫人”之声,谢上卿揶揄道:“你算哪门子夫人?不过是祝小人口头所允之妻,既未入族谱也未举婚,祝夫人?若非你与你的便宜表哥设计害我,你如今合该唤我一声‘主母‘。”
段湄洇乍闻“表哥”二字,眼底水雾氤氲,她爬起来,呸道:“你又算哪门子小姐?不过是凋敝之家,嗳?真把自己当贵女了?”她瞧了眼天色,冷声道:“倘使谢小姐只为痛打小妾一顿,现已如愿,你滚吧……祝亓该回了。”
谢上卿沉默不语,只听后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大门之外亦有沉重的鞋履声逼近,她这才小跑到墙根,踩着一侧的荷花缸,找准时机,翻身离去。
段湄洇抬手略理发髻与衣裳,不过几息,后院的仆妇与祝亓皆入她眼底。
祝亓跨步上前,打眼横扫段湄洇的衣着,却见她髻子凌散,颈侧渗血,祝亓微微皱眉。据下人来报,早间她与他的表妹齐齐栽入小池,想来身上正是因此挂了彩,如今她已换下那件衣裙,然而,祝亓仍是掴了她一巴掌。
方才谢上卿打得是左脸,如今祝亓打得是右脸,段湄洇心下暗骂,正好对称了。
段湄洇回想那人自苍泽被衙役打捞上来时的模样,褚知见被鱼儿啃食得面目全非,她借此情嚎啕大哭,扯着祝亓的衣袖啜道:“夫君何故如此对待阿洇?夫君以为阿洇不知吗?你原想娶祝娘子为妻!我见夫君迟迟未将阿洇扶为正室,阿洇自是惴惴,横竖不论怎样,夫君也没想着娶我!”
“若不是谢家娘子与褚书生私奔,是不是阿洇还要跪在谢娘子跟前,为她这个主母奉茶?阿洇心下悲痛不已,只是想寻夫君的表妹耍耍神气也不成么?莫非……夫君仍旧对祝娘子念念不舍?”
“停停停!”祝亓打断她,“你为何突然想着到库房寻衣布?又为何偏偏着此衣在祝好眼前瞎晃悠?乔湄洇,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话到此处,夫君还是不明白么?”段湄洇颤巍巍地行前,早间为救祝好跃入花池受寒,加上方才与那疯女人扭打在一处,早已令她疲乏不堪。
她红着眼,抚在自己的小腹上,“夫君大抵不知,前些日大夫为阿洇诊脉,言之已有两月身孕,只阿洇幼年颠沛流离,受人欺凌,身子孱弱,阿洇唯恐难保孩儿,教夫君空欢喜一场,是以,打算胎象平稳再告予夫君,亦想为腹中孩儿谋个好出身,阿洇有错么?自古妾室之子无不受尽苦楚,阿洇无非是取了匹夫君集藏已久的料子,裁成衣裙到祝娘子跟前招摇也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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