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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前阵儿,咱们因那事……”
之桃所言自然是琼衣坊被买客揭露以劣等面料充当上品,歪打正着地令祝好的赋玉裁鹊起之事,无怪之桃嗔怨,自打生出这些个儿事端,坊中几乎不见来客。
客人是没有的,铺门是要早开的,美名其曰,早开早进账,之桃抓耳挠腮,只感莫名,这也没客啊!
柳如棠日日窝在二楼,倚着栅栏对望百花楼
,偶时或可盯上整整一日。
之桃见柳如棠不答,她付之一叹,继续拾掇铺楼去了。
果不其然,柳如棠又只这般寸步不移地苦守两个时辰,对面的百花楼已是一片喧哗,偶闻男女风流娇嗔入耳,举目但见长街人来客往,香车辚辚,正兴贵人出游。
正当此时,之桃急如风火地直奔二楼,她面挂笑貌,连声道:“柳掌柜的!总算有人愿盘下此楼了!出价这个数。”之桃比了个三。
柳如棠怒喝道:“多少?!三百两?区区三百两?哪个疯人?老娘会会她去!此地可是南巷!她懂不懂行情?这儿!哪日不填街溢巷?可谓淮城顶好的地界!她竟只出三百两?之桃!我先前虽说,倘若此楼当真无人看得上,或可压些价儿,我却不曾答应可低廉到这般地步!”她抬手比了个八,“至少这个数。”
之桃“嗳”一声,“柳娘啊!是三千两!三千两哩!包罗坊间一应衣物!品质、成色不好的也要!”
柳如棠闻言,身躯一震,她回望百花楼,双眼不由模糊,“她人呢?盘楼的人可来了?唤何名?家住何地?她是准定要了?”
之桃回想一番,依着记忆答:“好似就住在南巷呢,叫什么祝好?嘶,还是不好?对对对,祝好!祝好!诶,怎的如此耳熟?嗐,不管了。”她喋喋不休地说着,“祝好留有口信,若柳娘觉着此价可成,今儿晚戌正,她在明月楼与你详谈。”
“我呸!”柳如棠恶狠狠道:“自当耳熟!不正是赋玉裁的小贱蹄子么?趁老娘陷难,倒是教她狠赚一笔!”言罢,她得意道:“她呀,终归是个小娃娃,竟在鸟不拉屎的北微街新张衣铺!真真蠢材也!想来,她已知其间的弊病,打算迁铺到南巷……”
啧,她又不是傻子,三千两?祝好行商才将将一载,怎么可能拿得出三千两!准是用来唬她露面的!
柳如棠双眸微暗,“告诉祝掌柜,此楼,与她无缘。”
之桃暗暗嗟叹,分明柳如棠自从劣等面料充当上品的事露馅儿,她便执意将此楼盘售,前儿个,也不是无人相看,只出价较低,皆被柳如棠通统谢绝了,如今有人愿以三千两盘下此楼与陈衣旧布,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之桃却不好再说什么,她本想着,待此楼易主,她就回老家耕地,如今一看,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之桃愁着脸转身,不料,方行两步,迎面撞上个容貌姣好的丫头。
“哎!你看没看路?”
“对不住。”之桃埋头赔话,待她举目,只见梳着双髻的丫头伏在柳如棠耳畔唧哝,登时,柳如棠脸色大变。
“之桃!”柳如棠急道:“告诉祝好,明月楼……老娘应约!”
……
此去京都,水路与陆路皆可直通,水路较之便捷,行途较短,加上少有颠簸,是以,施春生择船而行。
依施春生与祝好自幼的情谊,她自当前来送行。
祝好将盛有糕饼果子的食盒递与施春生,“再怎么着,水路也要两日,途中不必耐饥,虽然盒里并非八珍玉食,不过,饱食不成问题。”
施春生笑着接过,她今日该是出得急门,渡口风吹浪高,她却未带披风护暖,施春生道:“翩翩,此地生风,你早些回去,免得惹来咳疾。”
“无妨,左右行船也要开了,再者,我现在不好好的?”
施春生见祝好不曾引咳,因自己对她存有一点私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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