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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打哈哈道:“嗯,他已将此宅赠我,他与我,从此两不相欠。”
妙理:“明日一早我就将大门的匾额换成祝宅!”
在众或有嬉笑,或有杂谈,末了,方拾箸品菜。
……
九重天诸景奇异,玉阶彤庭,唯有宋携青所居的小院远避东华软尘,宛若他一人独世。
他再次梦见百年前的那场血雨腥风,弥天亘地的尸骨铺就一条看似得胜的血路,他行足其中,恍然间,好似他的头颅也堆叠于此。
只一刹,他骤见一尾锦鲤跃离水玉雕斫的小缸,余霞成绮,绯色残阳如血幕笼罩瀛宫,锦鲤在窗台扫尾挣扎,他掠过轩窗,瞥见她的尸身——华裳血浊,金钗偏斜,灼伤早已将她的貌相毁尽,唯余她的一双眼,临死却难瞑目。
宋携青缓缓睁眼,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猛地呕出黑血,他上衣松散,绛紫的咒缕如藤蔓般攀至下颌。
宋携青抬眼,双眸凝着一股死气,他随手捻诀,指尖聚起微弱的青光,眼见四周结界方成,不过一瞬,竟被另一道金芒轻易化解。
池荇瞬移跟前,逼问道:“宋携青,以你如今的伤势能挡住谁?究竟怎么回事?本君且问你,你与祝好可有夫妻之实?”
宋携青不语,凤眼阴晦地望着衣上污血,他神色不快,寸心窝火。
池荇见样,了然道:“若依凡人的年岁算来,你早及百岁,既如此,一个大老爷们在床笫之事上忸怩什么?你眼下未遇着心仪的仙子,为人时也不见与谁家小娘子结亲,宋携青,你守身如玉给谁看?”
“你昏睡了足足一日!人间已过一载,祝好只余两载短寿,而你,撑不过天界的两日!命薄之人素来缘浅,想来她今生也无姻缘,你又何必顾她?只待春宵一夜,你便可脱身,何况,此事本就因她而起!宋携青,你若这般耗下去,你二人,一个都别想活。”
池荇面色古怪,迟疑道:“你……莫不是断袖?再或,你可是有隐疾?阳虚?阴痿?”
宋携青闻言也不恼,他神情淡漠,仰身倒在茫茫的云雾中,“并非因她,只是我日来思清,我本就视生死漠之,百年前如此,眼下更是如此,身陨之后,不论化成风,还是幻化作雨露,皆不足为道,何况,我本就该死,我与祝好,皆是命薄之人,既如此,我死我的,她死她的,何必与天道苦搏。”
“你可记得,百年前,你为何应允我与父神以人神在世?”池荇思及彼时的宋携青,他一身傲骨落跪在诸神近前,不论以何为诱,他尽是一身死气,他不愿活着,甚至对‘成神’二字嗤之以鼻,直到父神唤出那女人的名氏,他的眼底才升起一丝浅淡的辉光。
池荇见宋携青的眉眼稍有动容,追问道:“父神替你寻得她的消息了,你不想见她?”
宋携青低笑,“人间百年,也不曾探得她的分毫,如今,我要死了,他却觅得她的消息了?你们当我是三岁稚子么?”
池荇化出一截枯枝,“宋携青,你当我与父神哄骗你?”他将其搡入宋携青怀中,“将你的神力引入枯枝。”
宋携青依言照做,只见枯焦的枝木隐隐泛着青光,眨眼间,枝头竟冒出一抹新绿,干枯的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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