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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理将抹额平整的置在手心转交祝好,“祝姐姐,因尤大公子膝行示众,往返行街拥挤,我迟了将近半刻钟,妙理向姐姐赔不是,祝姐姐如何罚我都使得。”
经过半月与妙理的相处,祝好八成确定,就算失火根由不只因妙理的差错,她也不至于受旁人的支使点火,妙理顶多是主使之人用以障目的片叶。
若真是她一人之失,因妙理与祝好的境遇相同,宅院也非她有意焚毁,祝好又何必与一个小丫头计较呢?
她接过抹额,捏着袖为妙理拭去鬓角的汗液,“你既已将此物送到,我又罚你作什么?”
祝宅既成废墟,祝岚香伏身牢狱,祝好便将家仆尽数遣散了。自双亲离逝,她便不再是娇养深闺的小姐,再则,家中诸事,多是她与妙理同作,祝好更愿将妙理视作妹妹,遂令她以“姐姐”相称。
妙理起先自是不依,不许她以小姐称之,她便恭称祝好为“夫人”。
祝好想起宋携青,因利而合的姻亲,她怎算夫人?
祝好纠正妙理数次,昨个儿才肯喊她姐姐。
她打量手中抹额,对妙理道:“已是晌午,你先回宋宅备菜,我晚些归家。”
妙理厨艺不精,却稳胜祝好。
妙理点点头,“宋公子……”她忽地顿住,小姐非要教她以“姐姐”相称,既如此,宋公子岂非得唤“姐夫”?
是以,妙理小声问道:“姐夫今日可会归家?我需多备他的份吗?”
自新婚之夜离去,可见他所谋已成,既如此,他又怎会回来?
“不必,往后只有我们。”祝好捏捏妙理的腮帮,“你只需唤我姐姐,不许唤他姐夫。”
……
祝好立在折哕斋九十九阶下,她敛起裙裾,缓缓地拾阶而上,两侧修竹散溢幽香,令她心旷神怡。
祝好每上十余阶,胸脯便闷痛难忍,干咳连连。
青玉所雕的神像正奉主殿,祝好入得内殿,行近端量,果见神像额间的裂纹未及修缮,祝好取出亲手绣的抹额,眼望与宋携青七分相像的玉像道:“得罪。”
祝好将裙摆缠上结,眼见供案不高,只堪到她腰处,然玉像三尺,置于神龛,她踮脚只能触及神像的肩颈。祝好铆足劲攀缘上案,待她立稳,三两下将抹额系在玉像额上,恰好把裂纹遮住。
古松作景,流云为边,松鹤腾翔,如此雅致的抹额衬得青玉神像儒雅俊逸,祝好满意一笑。
“此事因我而起,如今,我算是将功补过了。”言罢,祝好忽见一抹熟悉的青影晃上阶顶,她急着跃下供案,不慎崴伤脚踝,可她口中仍不忘解释道:“我为着将抹额系在玉像上,才出此下策,擅攀你的供案,仙君莫怪!我下次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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