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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谨虽素来冷淡,甚至外头的人都觉得他对妻子无甚感情,但见崔宜萝竟如此认真地为江昀谨挑玉佩,显然二人感情不错,若真不喜欢,又怎么肯花心思和时间为夫君挑选一枚贴身的玉佩?
崔宜萝看来看去,还是选了雕着兰草的玉佩。
兰,正合荔兰名字。
她令随候在一旁的侍女将兰花玉佩包起,侍女见贵客选中,自是忙不迭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极其贵重的玉佩拿下楼装好。
杨静菱瞧着似解决了心头事,身子都松弛下来的崔宜萝,笑道:“今日出来就是想着挑礼送人的?”
崔宜萝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支蔓草蝴蝶钗,应道:“嗯,生辰礼。”
杨静菱疑问地看了眼江昭月,江昭月已是有些憋不住笑,眼中满是揶揄,对杨静菱点了点头,而谢曦云见二人眉来眼去,也悟出了几分其中意味。
崔宜萝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见崔宜萝不仅逃脱楚恪的暗算下药,与夫君琴瑟和鸣,她眉目也忍不住带上由衷的笑意。
但对侧的崔宜萝对几人暗中的神情交流,手中又拿起了一根兰花簪,细细瞧着。
荔兰从小与她一道长大,她在崔家时受姚氏磋磨,荔兰也并未有任何离弃的心思,一直忠心耿耿。
从前她掌管生母名下的几间铺面,又多有要用银两打点的地方,每年给荔兰的生辰礼也总是有限。而如今她手头宽裕不少,大房名下的铺头庄子在她打理下倒也稳中向好,此次荔兰生辰,她自然该多费些心思。
于是崔宜萝又命人将兰花簪也包下。
一簪一玉,自是相衬。
这副情形落在三人眼中,更是暧昧微妙。
江昭月揶揄道:“宜萝,这些日子我瞧着你与大哥感情倒是越发好了,每回在府中碰到你与大哥在一处,总觉得大哥心情比平时都好。”
崔宜萝却不太信,她与江昀谨每每相处,她又总是想方设法地破他的规矩,将他惹得一面起欲,一面恼怒,心情怎还会较平日好?不过是沉沦情欲的餍足而已。
她面上只淡淡笑着,不置可否。
杨静菱却误以为崔宜萝这是稍有羞涩,忍不住笑道:“看来我那一箱东西是派上用场了?”
江昭月闻言无奈地睨了眼杨静菱,随后撇过头去。谢曦云此前因庶妹与楚恪的事一直甚少出门,错过了几次邀约,因而此刻一头雾水,并不知晓那一箱东西指的是什么。
崔宜萝摇了摇头。
杨静菱见状又是惊讶又是蹙眉,沉默了半晌,最终迟疑道:“不如你寻个大夫为他瞧瞧?莫不是劳累太过,还真亏损了?”
亏损。崔宜萝倒觉得有此可能,否则他虽守着每夜仅一回的规矩,但回回皆又深又满,又除了她来月事时,几乎每夜。
二人成婚两月有余,寻常夫妻快的也是一月多两月便有了消息,虽崔宜萝对子嗣一事并不着急,只想着顺其自然,但如今这样一想,江昀谨莫不是真有什么亏损?
褪去衣裳,他身躯虽劲瘦又满蓄力量,做那事时,他手臂肌肉与腰腹更是将积蓄的力量爆发,她只觉没有更深的顶撞和契合了。但或许,这亏损是出在了内里?
且她又从未刻意避子过,江昀谨也并未,看来其中确实藏着几分不对劲。
但直至回到府中,崔宜萝也未想明白该如何探出其中不对,毕竟江昀谨与名医许大夫相熟,定然不可能让她带来的大夫把脉,而许大夫或许知晓他身子情况,却不可能告诉她。
想来只能慢慢打探,时日还长,总能探出几分端倪,若他身子当真亏损,他作为江家大房独子,在朝中又任中书令,位高权重,自是得死死瞒住,她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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