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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内外官员无数,乍一看,个个都是国家栋梁,可细看时,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几千年来屡见不鲜,瞒报又算得了什么呢?

武阳郡主立刻俏皮起身,笑道:“我自然知道,只是说出来之后才觉得年底下说这样的事不吉利,又叫您心中不快,已是我的大罪过。”

官家最喜欢她的坦率大方,眼中慈爱更甚,“好孩子,你是知道我们不好到外面去,所以每每搜罗了民间趣事同我们解闷儿,这是亲近的缘故,何罪之有?”

到底在心里留了影儿。

晚间官家同皇后安歇,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皇后深知他的心思,便说:“猜测无用,依我看,也不必问那几个商人,不如派几个可靠的钦差,不要惊动地方官,悄悄去查。”

如果真的有大型纵火案,民间百姓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官家深以为然,次日果然悄悄点了几个与两浙路毫无瓜葛的年轻官员,叫他们凭一腔热血查去。

却说那几个年轻人初入官场,正愁没有机会大展拳脚,如今得了密令,当真如久旱甘霖,感激涕零,发誓豁出命去也要将此事查个底儿朝天。

死怕什么!

士为知己者死,陛下如此信任,纵然来日我等身死,陛下也定然会照顾我们的家人!

一行人年都不过了,化装成投奔亲戚的落魄书生,日夜兼程,飞一般直奔杭州而来,果然如此这般走街串巷问了一番。

官场中人有忌讳,似明月一般需要仰仗官场支持的商人也有忌讳,但街头巷尾吃了下蹲没下顿的平头百姓百无禁忌!

别说知道的,就算不知道的,也定要编排几句,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

几人腊月底到的杭州,二月就把事情原委打探得清清楚楚,还被迫听了满耳朵的风流韵事,什么谁谁谁为一地恶霸,纳了十九房姨太太;谁谁谁又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叫他一干亲戚都来与官府吃空饷等等。

这些本不是皇帝叫他们查的,可既然听见了,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能另起一本簿子,专门写与纵火案无关的内容。

保不齐哪天哪一句就用上了么!白捡的功劳,不要白不要。

三月中旬,一行人便回京复命,将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上奏,“确有此事,受害的是个丝绸商人,如今那两座山头还黑着呢。据说是同行干的,看不惯一个孤女挣大钱,闹了那么一出,官府也没说出个什么……下官亲自去现场看过,都不必进去,隔着几里地都能看见,附近的百姓也说可惜,说原本聚集了一千多人,好生繁华,多少家人的生计都仰仗那个明记……”

官家还记得黄文本之前插手转运司衙门事物的旧事,对他的印象不免更坏三四分。

于是三月底,黄文本就得了加急的斥责。

他上任杭州知府不满三年,却已得了两次天子训斥,如此频繁,当真是寻常同僚学都学不来的。

告密之人不作他想,黄文本心下不快,又羞又怒,叫了明月来。

明月坚决不承认,却也不打算继续忍耐下去。

也就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好歹有个可以卖苦肉计的武阳郡主做靠山,若换做其他人呢?真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身为一方父母官,这种事不主持公道就是站队的意思,就代表他支持凶手。既然如此,干脆撕破脸!

“大人贵为一地知府,一方大员,我不过一介商女,自不敢讲您的不是。但蝼蚁尚知求生,我也有一句话,不怕放在这里,天下自有公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然我等百姓无能为力,可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传到了什么人的耳朵里!”

老人总说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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