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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让你说,你不说,现在晚了!贱骨头!

吴冰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刮子,打得整个人都朝一边飞去,眼冒金星、鼻血狂流,满嘴都是腥气。

吴冰不悦道:“东家尚未发话呢,哪轮得着你这丧家之犬狂吠,给我安静些。”

万一吵得东家不快,我夫妻二人下半辈子你养活?

一边说着,一边又故技重施,将他四肢轮流卸下、安上,如此这般蹂躏了一遍。

果然老话说得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前几年她颇有些懈怠了,今日多做几遍才渐渐熟练起来,真是惭愧。

没熬到问话,第二人已然彻底昏死过去。

吴冰又看向下一个,对方对上她的视线便是一抖,胯/下迅速洇湿了一大滩,骚臭味弥漫开来。

这,这是哪里来的母夜叉!

他顾不上丢脸,努力股涌起来,拼命磕头,涕泪横流道:“小人知道错了,我,我是牲口,不,我禽兽不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

他突然记起来兄弟的惨状,意识到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折磨人:她一句话也没问啊!

于是立刻喊道:“是那江平说的!”

江平是谁?吴冰疑惑地看向明月。

这个刚刚在明月心中淡去一些的名字再次浮现,瞬间把他她前几日刚压下去的火重新勾了上来。

她再也坐不住,过去一脚踩在他脑袋上,用力往地上碾了几下,阴恻恻问:“他在哪里,啊?是他叫你们过来抢劫我的庄子的?”

若果然如此,也不必见官了,直接找江湖上的朋友私底下找到人做了算了!反正江南多水,随便往河里一扔……

疯狂的念头在明月脑海中翻滚,若非常夫人教诲在前,只怕就要交待下去了。

那人半张脸都被踩进地里,吃了满口泥巴草屑也不敢告饶,拼命往外吐了两口,挣扎着喊:“他赌钱输了,欠了我们好多银子没还,我,我们就想起来他以前酒醉时炫耀过,说这两年都往城东一个染坊里送货,里头都是年轻女人。他还说光他自己一年就能挣几千两,你肯定挣得更多……兄弟们就想过来……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拿点钱,拿着钱就走啊!。”

必要的事情说完就够了,明月懒得再多听一个字,一脚把人踢得昏死过去。

她从来不相信罪犯为自己辩白的每一个字。

现在被抓了,认栽了,说只想拿了钱就走,可若没被抓呢,这么些年轻的女孩,他怎么保证不起龌龊心思?

“东家,坐下说。”苏小郎直接把椅子搬到明月身后。

明月顺势坐下,看向下一个。

都不必她开口,那厮先哐哐磕了几个头,也不敢同她对视,撅着腚趴在地上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

“小的是最后入伙的,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只听他们说有个姓江的染料贩子发迹了,手里松得很,日日酒肉不休,还给浑家买绸子衣、打首饰,是只肥羊,便叫小的一同做套。我等不晓得那江平家底厚薄,原先只叫他买吃买喝,怎料他并不把几两银子放在眼中,有时使唤跑腿的,随手就打赏几十个钱,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小的们就知道他定然发了大财,便开始找各处的青楼、酒庄、赌坊设套,哄他吃喝玩乐……”

在杭州这种地方,挣钱哪有挥霍快?不过短短半月,被众人吹捧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江平就撒出去近千两,他老婆知道后大吵一架,当t晚就气病了。

江平对她还算有点良心,慌忙请大夫吃药,再三赌咒发誓,保证要同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断了往来,正经过日子。

但男人的良心这种东西,或许有,却从来不多。

况且人一旦下了道,又有有心人时时勾引,哪里是轻易能戒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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