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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便颤巍巍抖动起来,栩栩如生。
谢夫人立刻就不舍得放下了,又翻看底部方戳,惊喜道:“当真是好东西!啧啧,瞧瞧这银丝,外头如何拉得这般细长匀称?”
一根钗子而已,莫说是银子的,即便是金子的,又能值几个钱?要的便是这份工艺!
据说最厉害的能工巧匠可以将金银拉成比头发还细的丝,然后再用金银丝攒首饰,取其灵动精巧之意。
眼前这朵牡丹便是这样的攒丝工艺,虽不至于发丝那般细,但通体匀称,无一丝累赘,已是外头难见的好东西。
当然,最难得的还是那个戳!
是真真正正京城专供贵人府邸的官营作坊出来的!
谢夫人爱不释手地赏玩许久,又半真半假要往匣子里放,“此钗难得,想必也是你的心爱之物,我又t怎好夺人所爱?”
明月心下了然,伸手去拿发钗。
谢夫人顺势松手,就见明月接了钗子后起身,微微欠身,将发钗往她云鬓间一插,复坐回去欣赏,赞道:“高贵典雅,果然极衬您。”
好话谁都爱听,谢夫人心下欢喜,抬手轻触钗头,“瞧你……既如此,我便生受了。”
她的丈夫官居七品,外头瞧着虽好,可在官场之上位卑言轻,更远离京师,少见圣颜,何曾见过此等赐物?自然不舍。
收了发钗,谢夫人待明月更为亲昵,忙命人煮上等好茶,品时令鲜果,“你是去过京城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茶且将就着喝吧。”
若论别的,杭州或许稍逊一筹,可论及茶叶,自然遥遥领先,明月便知她在旁敲侧击地打听,当下笑道:“京城大人物多着呢,我算什么?不过是看人家的面子,捎带着罢了。”
谢夫人便问:“是之前高中二甲的那位杨相公不是?如今只怕是翰林了吧。”
“正是他家,”因之前杨家人来送礼时便见过谢夫人,此事无需隐瞒,“他夫人极宽和……”
是他家,却非他本人。
谢夫人自不知杨逸之妻姓甚名谁,更不知她与武阳郡主的关系,只是羡慕。
翰林啊,多好,如无意外,一辈子都不必下放。
“我年纪轻,资历又浅,自己本分做买卖,便当全天下的人皆是如此,”说多了就成炫耀了,只怕适得其反,明月立刻叹了口气,适当流露出一点茫然和后怕,“哪知竟遇着这一遭,昨儿我那管事同我说起,着实吓坏了,若非您……”
“嗨,自来人心难测,这样的事多着呢!”谢夫人很是习以为常地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问过了就完了。日后倘或再有人来聒噪,只管来寻我!我虽无甚大本事,帮着说几句还是可以的……”
都是本地水司衙门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弯弯绕绕总能遇得到,便是半个自家人,轻易不会得罪。
得了这番话,明月才算放了心。
晚间林劲松回来,发现妻子并未像往常那样迎出来,只顾对灯揽镜自照,过去一瞧,“呦,这钗子倒很精巧,今儿才买的?”
“只怕没处买去!”谢夫人将今日之事说与他听,百感交集道,“虽说士农工商,高低分明,可买卖做起来的人啊,下可大肆铺张,上可结交权贵,过得可比咱们舒坦多了。”
低级官员俸禄有限,要养家糊口,又要上下应酬,难免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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