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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吐了口气,强行驱散各色杂念,刚才高管事说到哪儿来着?对了,皇帝会下禁令。
但天高皇帝远,他能禁得住京城的达官显贵,却禁不住外面的官绅和素来无法无天的商人,所以京城之外依旧可以卖。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尽快拿货。”明月说。
高管事略一沉吟,“法子倒是有,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需得我禀过掌柜的。”
个别人脉不是他能调动的。
见识过武阳郡主的官道、驿站大法后,明月早已不再怀疑京城人们的手段,只是有些细节需要提前说明白。
“在商言商,”明月不动声色调整了下气息,借着倒茶的动作换了个更郑重的坐姿,“不知贵店愿意出个什么价呢?”
高管事笑着把皮球踢回来,“如今江老板独占一枝春,自然是您说了算。”
明月不吃这一套,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梅花钗,“我年纪轻,资历浅,又是初到贵宝地,全赖贵人赏脸提携,才有今日……”
听高管事话里话外的意思,类似这种风靡一时的情景在京城屡屡上演,物以稀为贵,真到了争抢的时候,价格便不可以常理论。然明月对此并无经验,先开口容易输。
高管事顺着她的手指看见了那支发钗:银子打的,钗头探出一截嶙峋老梅枝,上挑两朵螺钿片攒的白梅花,中间用银丝拧着米粒大的浑圆珍珠,颤巍巍做蕊,清丽可人。
乍一看,银子的,不知多少钱,可细看之下,却浑不似民间银楼的工艺,更兼钗头一个方戳……
啊,那个戳!
官办作坊的戳。
好么,果然是有备而来,高管事就笑了,活像个温和宽厚的长辈,“江老板过谦了,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年纪、资历又算得了什么呢?”
双方今儿也才是第二回碰面,彼此都不清楚底细,反倒不好乱来。
高管事嘴上说着话,心里打着鼓。
若是寻常外来商贩,说不得要往死里杀价,反正乡下来的土包子,懂什么呢?无依无靠,欺负了也没处说理去!
可这位江老板年纪轻轻,出手不凡,竟直接同皇亲国戚做起买卖来,只怕来头不小。对方主动登门,未必是偶然,倘或出价太低,冒犯了她背后之人,后患无穷……
明月心里也不平静。
若他执意不说,总不能僵在这里,少不得我自己要价。 w?a?n?g?阯?发?B?u?页?í????????€?n?2?????????????o??
该要多少呢?要得太低,武阳郡主那边不好交代;要得太高……该死,京城富得流油的有钱人那么多,多少是高啊!
这几日常夫人虽有意派人教导,可那等高门大户的人家往往轻薄金银,并不将钱财看重,且又不在这个行当里,竟未曾提及。
低出身,小年纪,浅资历……所有短板隐藏的弊端都在此刻显现出来,令明月空前踟蹰。
室内出现了一段诡异的沉默,双方抬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后,齐齐亮出假笑,然后便默契地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喝起来。
喝了半日都不见水面下降,也不知过了多久,高管事主动开口说:“鄙店自不敢与贵人们相争,可那料子再好也只是染色,若卖得太高,只怕无人问津。”
明月刚要说他扯淡,就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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