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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月和苏小郎要在开封府边界改走陆路。
“官船都能走?”明月随口问道。
“嘿嘿,那也得看多大的官儿,”艄公瞥了眼船舱,神秘兮兮道,“姑娘,你是北上做买卖吧?一次交不少税吧?”
对方既然这样猜,否认也无用,明月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也不知能不能成,先小打小闹试试吧。”
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
“嗨,咱们平头老百姓的,小打小闹混个名堂便不错了!”艄公却深以为然,眼见左右船只都离得远,也不怕给人听了去,便嘿嘿笑道,“你端看杭州城内外、西湖边上那许多画舫、庄园、别苑,光石料、木料就得上万的银子,再别提什么假山流水的,花费十几、几十万两的多的是!你就说,什么正经买卖能挣那么多银子?”
不光他,明月也时常想这个问题:
到底怎么才能挣那么多钱!
或者说,究竟挣多少银子才舍得那般挥霍!
似那等豪宅和画舫,即便咬咬牙买得起,一般人也养护不起。
这话就有点危险了,船舱外的伙计刚捞起来一条大鱼,闻言便道:“怎么挣?人家有本事呗!”
“本事?”另一个却撇撇嘴,一棒槌将大鱼敲昏,“天底下有本事的多着呢,可累死累活一辈子才能挣几个大子儿?依我看,还得有门路!”
“对喽!”艄公一拍巴掌,忽四下看看,指着远处茫茫水面道,“瞧见那几艘大船了么?”
明月和苏小郎就都探头去看,就见江面起了雾,影影绰绰的,几个高大的黑色巨物轮廓在灰白色的水汽中缓缓移动,风声伴着船头破水声荡开,似午夜幽魂。
类似的船只她曾在杭州码头见过,大多是回京探亲、走动的官宦、权贵人家,直接挂着“某某官职”“某某府邸”的灯笼和幌子,所到之处十分避让。各衙门非但不搜不查,反而会主动送上补给,更有甚者,还有地方官亲自登船拜访。
明月正想着,艄公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便在船舱中幽幽响起,“码头被抓的茶贩子,也算有本事了,可惜没门路!”
说着,他又嘿嘿笑起来,露出两排被烟叶熏得黑黄的牙。
苏小郎和那两个伙计尚且云里雾里时,明月脑海中却似有电光划过,刹那间冒出一个念头:
有官员与商贩勾结,借机逃税!
明月的心怦怦直跳,马上又伸长脖子,努力望了眼渐渐消失的大船:
那么大的船,能装多少丝绸啊!
像她现在卖得极好的湖丝苏绣和细锦,一匹均价二十两,一条船少说能装一千匹!若正经纳税,一成就是两千两!
两千两啊!
曾经她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才挣这么多吧?
不,或许更多!
明月只是这么一想,便觉头晕目眩。
可再一想,又觉得完全没必要“多此一想”:你又没门路!难不成还想拉常夫人一家下水?多大的脸呐!
人家既不傻也不缺钱,怎会与你做此等掉脑袋的买卖!
该死该死,不想了不想了……
不过出来一趟,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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