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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常夫人的年礼中,赫然有两匹霞染、两匹静水流深、两匹浮光跃金,这是明月寄予厚望的产物,迫切地期待与她分享。
或许,明月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点私心:与常夫人有往来者,必非富即贵,见了这新式花样必然欢喜,既喜欢,万一想买呢……
她不觉得这点小心思能瞒过常夫人,也没想隐瞒,却也曾觉得不妥。
可对常夫人而言,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样拿不出手,好不容易得了好东西,难道因为这点顾忌便绕过去不成?
除了常夫人,她想不出谁配尝这个头鲜儿。
索性不管了。
他们带的货有点多,登船时自少不了检查。
卞慈伸手,明月熟练地递上路引和货品清单、衙门出具的税表,仿佛演练过无数遍,无限丝滑。
明月觉得卞慈简直像只鬼一样,白天黑夜,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他是活人么?都不休息的?!
“去开封府?”卞慈一挑眉,似有些意外,旋即似是玩笑道,“买卖做得很大么。”
千里迢迢去一趟开封,就带这么点儿货?够本钱么?
明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明晃晃写着:您老还会说笑呢?!
卞慈诡异地读懂了,双眼微眯。
每逢年底,各处都不乏走私货的商贾,各大衙门卡得尤其严。明月知道自己一早便在卞慈那里挂了号,本想说走亲戚洗脱嫌疑,可临出口又想起来,如今她可是亲眷都死绝了的杭州女户,哪儿来的开封亲戚?
思及此处,明月也不辩解,只口中敷衍着谦虚道:“不敢不敢,托福托福……”
这人虽然阴恻恻的,但却比一般官员更说话算话,只要守规矩,他还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几次下来,她也就不怕了。
卞慈呵了一声,糊弄鬼呢?
连私盐贩子都认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卞慈将手往一旁偏了偏,娃娃脸抽走税表,对着布匹仔细查验。
新品染色湖丝未上市,价格皆由明月来定,她便照着通染湖丝报,一匹进价不过九两。湖丝胚布贵,染料也不便宜,市面上好的通染差不多就是这个价钱。
而经验丰富的差役们正值年底忙碌,都不必抖开细看,只要随机抽查后先掂掂分量,再掐一掐布边,捏捏布心,看看透色,便可断定有无夹带:对老手而言,素面、染色、提花料子的手感区别极大,纯布匹和有夹层的摩擦声也不一样。
娃娃脸年岁不大,手法和目力却都极老练,验得又仔细又快,约莫两刻钟便对卞慈点点头。
卞慈将各色文书还给明月,摆摆手让走。
年底下,他等着抓大鱼呢,对明月这种一看就准备充分的小打小闹提不起兴致。
明月这才招呼苏小郎往船上搬货。
苏小郎知道一双肌肤细嫩的手对丝绸商人有多重要,便不叫明月做粗活。区区三十七匹布,他一次能搬七、八匹,几个来回就搬完了,再搬其他行李和土产也不费事。
听说这次进京要见大人物,东家老早就预备了好几套体面大衣裳,外头是缎子,里面带毛,可威风了!
苏小郎活了十多年,莫说穿,摸都没摸过这样好的,临走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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