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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泥塘,又要小心别弄断了,可难免有失手,或有天生长得丑的鲜藕,便不好卖,都被留下自吃。

买卖要紧,明月便不再劝,只额外多给了几十个钱,把那爷俩都欢喜坏了。

晚间隔壁果热闹起来,隐约听见有数人陆续进门,先是问候,继而大笑,又摆桌吃酒、引吭高歌。

别说,唱得怪好听的,明月四人纷纷屏息凝神,专心聆听。

一曲毕,明月等人意犹未尽,若非偷听不雅,非要冲过去叫好不可。

明月也带人在院中支起大桌,以螃蟹、肥鸡、嫩鸭、炙羊肉、酥饼、香点、鲜瓜果等供奉太阴神像。

众人皆提前沐浴更衣,此时再次净手后郑重拜了一回,心中默念,发财,发财,发大财……

拜的时候苏小郎还在想,我不会南面方言,也不晓得神明听不听得懂,莫要拖了后腿才好……可转念一想,天上何曾有过两轮明月?神明法力无边,自然是懂的。

如今家里也有四个人,春枝便提议掷骰子做耍,众人莫不响应,又闹一场。

稍后夜深,玉盘高悬,熠熠生辉,光芒皎洁,更胜烛火。

偶有纤云几缕,松松浮过,浑似月宫中的太阴神显灵一般。

四人玩了一回,亢奋难眠,明月便带他们出门,去街上看花灯、焰火。

路过隔壁谢夫人家时,隐隐有笑声传来,莫名耳熟……

年轻男人听着隔壁声音远去,伸手挡住邻座探过来斟酒的手,“明日要上衙,够了。”

又对上首的谢夫人道谢,“今日叨扰兄长和嫂夫人了,”继而面上适当地露出些许疑惑,貌似不经意地说:“我记得以前西邻爱在门口摆一对石狮子,今儿怎么没了?”

“嗨,你眼睛倒尖,”谢夫人笑道:“那家人似乎是遇着什么事,早便连夜搬走了,如今早换了人家。”

她男人也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倒是比以往安静些。”

卞慈哦了一声,神色间看不出半点异常,适当流露出一点对于同僚的关心,“想必也是个殷实人家。远亲不如近邻,不知来的是家什么人?日常只嫂夫人和贤侄子、侄女在家,总要当心些。”

“叫兄弟操心了。”谢夫人不疑有他,只因隔壁多是未婚女眷,不便讲太多,却也觉得卞慈是一番好意,不答也不好,便笼统道,“做丝绸买卖的,时常不在,偶尔回来,倒也安静本分。”

本分?卞慈不动声色往隔壁瞄了一眼,脑海中又浮现出抓私盐贩子当日,那双咕噜噜的大眼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郭老板和徐婶子因贩卖私盐被抓,而明月又是他们第一时间能联络到,且立刻拿来巨额银票交易的,又岂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按人头贩布?小打小闹?

呵!

人的野心便如魔鬼,会不断滋生、疯狂膨胀,当她饱尝过非法手段带来的甜头之后,胆子只会越来越大。

当初的郭老板便是如此。

他会盯着她的。

一夜纵情玩乐,次日明月等人难免贪睡,比往日晚了近半个时辰才陆续醒来,糊弄着用了早饭。

往薛掌柜那里去的路上,明月已迅速将节日余韵压到心底,开始琢磨买卖:要厚利,自然是经手越少、越逼近源头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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