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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登门,我竟以为是哪位读书人家的官太太呢!那匹雪青色的是厚罗,又有流水落花的暗纹,水边又有竹叶,您穿这个更显轻盈飘逸,气质出尘。”
“是么!”小赵太太心里藏不住事儿,闻言复又欢喜起来,结果话锋一转又道,“正是呢,那位赵太太又高又壮,自是不好穿这样的哦?”
明月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您说笑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莫要乱讲!
小赵太太嗤笑一声,“我家里也是做买卖的,知道你不好说人家坏话,不过我猜你嘴上没说,心里一定这么想。”
又招呼她坐,让人上点心,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
明月坚决否认,语气铿锵,“不,我心里当真也没这么想。”
亏您还知道自家做买卖啊!嘴上这么没把门儿的真的好吗?
在固县这个地方,任何一家都无法单独消耗掉明月一年的供货量,注定了她要同时与多家维持良好关系。
她很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不然一定会传到那人耳朵里,哪怕只有一分的意思,也会添到七分。
固县就这么大,如果今天她真的顺着说了赵太太坏话,对方马上就会知道!以后就别想往马家卖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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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还是最好的结局。
没人喜欢被人在背地里论短长,越是有钱人家越讲究这个,只要明月犯了忌讳,大家就一定会想:今儿她背地里说马家,焉知来日不会说咱家……
“怎么了?”回客栈的路上,七娘频频走神,明月跟她说了好几回话都没听见。
“东家,”七娘凑到她身边,低声道,“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因丈夫常年不在家,公婆又刻薄,七娘长期处于一种惊弓之鸟的境况,对外人的恶意非常敏感,绝对不会有错的。
打劫?!不对,大白天的,还是在城里,谁敢当街动手?怕打草惊蛇,明月没有回头。
被盯上了?
不奇怪。
她每次回固县都住在同一家客栈,又带着那么多货,次数多了,谁都知道她是做买卖的。
一个孤身做买卖的姑娘,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是待宰肥羊。
看来下次要换个地方住了。
思来想去,寻常客栈都不保险,而王家酒楼则不同,一来它是本地最有名气的上等酒楼之一,后院的住宿也贵,出入皆是体面人,还有日夜巡逻的护院、打手,等闲浪荡人根本进不去;二来上头有王大官人罩着,明月住在那里,既方便同王家做买卖,也好扯王大官人的虎皮做大旗,叫暗处的王八羔子们掂量掂量,敢不敢在王大官人这尊太岁头上动土。
因这回多三家新客,明月在固县停驻颇久,十月初四才上路,算算日子,正好赶送年礼和元宵节。
临走前,她还特意去跟春枝道别,见她神色似乎略好了些才放心,“说来巧了,前儿我又遇见一位姓赵的太太。”
春枝因问是哪家,然后就笑了,“你没觉得她跟太太略有几分相像?两人算堂姊妹吧,还没出五服呢!”
明月恍然,“你这么一说……眉眼确实有点。”
她笑得一派天真,“姊妹俩夫家这样近,也是有缘,相互走动也便宜,又能一解思乡之情。”
这两位之间肯定有什么龃龉,不然小赵太太不会那样针对。
果然,就听春枝哼哼两声,“那倒未必。”
虽未明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月就多了个心眼,日后尽量少在彼此面前提对方,不然买卖容易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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