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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究竟哪里来的。”

历年中秋都是卖货大潮,往年马家七月底八月初少说也能买个十几、二十匹,今年却迟迟没有动静,胡掌柜等不及,这才派人直接登门,谁知就碰了一鼻子灰。

“若说是那两个老货,也不能够。”胡掌柜冷笑。

城内卖布的不少,但成规模的只三家,他们三家谁不知道谁呀,各家车队什么时候出过城,彼此都清楚。

张管事和小胡掌柜面面相觑,不是本地的,那就是外来的?还是说马家有人去外头买了?

可他家的药材生意多从北面进货,难不成真为了几匹布南下?不值当的呀!

胡掌柜沉吟片刻,唤了两个心腹进来,“你去马家打听打听,最近可有谁往里头递布了?你往李记、刘记走一趟,看他们在马家开没开张,快去!”

吩咐完了伙计,胡掌柜重回座位上坐下,垂着眼,端着茶盏一下下慢慢刮,也不说话。

张管事跟着吃茶,小胡掌柜却有些沉不住气,随意喝了口就把茶盏丢回桌上,“咔嚓”一声轻响。

“嗯?”胡掌柜斜了他一眼。

年轻气盛的小胡掌柜抿了抿嘴,到底没吭声。

他还是有些怕父亲的。

少卖十几、二十几匹布确实不至于伤筋动骨,只是跟马家的买卖多年如一日,早被小胡掌柜视为囊中之物,如今却被不知哪里的野人抢了去……这不是打脸么!

去另外两家的伙计很快回来,“东家,问过了,李记也是原样送出来,倒是收了刘记几块西边来的薄羊毛织花毯子。”

李记和胡记卖的货都差不多,以丝绸和南来的精细棉布【注1】为主,并零星成衣和小配件,具体品类各有千秋;而刘记则兼营羊毛毡子、毯子之流,也有粗细棉麻,货多且杂,寻常百姓去的也不少。

原本那两家还藏着掖着不愿说,可等胡记的人微微透了口风后,对方便默认了。

胡掌柜心里一咯噔,也就是说,连着俩月了,三家同行都在马家吃了闭门羹!却没碍着马家四处打点!

去马家打听的人直到夜里才回来,“老爷,小的请马家的一个小厮吃了顿酒,那人说约莫小半年前吧,有个南边来的小丫头上门卖布,不知怎得就合了赵太太的眼缘,次次满载货进去、空着手出来,前儿才又去了。”

“好啊,这是外来的王八羔子把手伸到咱们这儿来了!”小胡掌柜猛地一拍桌子,恨声道,“可知她住在哪里?”

“你想做什么?”胡掌柜厉声道,“你情我愿,买卖已结,难不成还叫人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那,那就由得她嚣张?”小胡掌柜被骂得直缩脖子,很小声地为自己争辩。

“东家,少东家忧心不无道理。”张管事抽空调和,先安抚小胡掌柜,又对当爹的说,“不过么,一来马家今年的礼单咱们都不知道,况且他家又做药材买卖,以其他物件替换丝绸亦未可知;二来么,个人家中说不得也有些存货,未必非要临时采买。”

见两位东家面色稍缓,张管事才继续道:“纵然真照顾了别家买卖,此事也有些不上不下……”

此番确实丢人,但终究只是十来匹布,若因此大动干戈,不免有小题大做之嫌,传出去恐遭人耻笑。

况且那丫头和马家的买卖究竟是一时巧合还是怎样,尚未可知,倘或过阵子便风平浪静了,他们此时动作,倒显得多余。

不如先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胡掌柜也是这样想的,看向张管事的眼中露出欣慰,转而又虎着脸对儿子道:“往日我便叫你多向张先生请教,你都请教到哪里去了?!做生意最忌讳一时脑热,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这样毛躁!”

“哎,”张管事笑着打圆场,维护少东家的面子,“关心则乱,况且年轻人有冲劲总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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