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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还未回应,宫人已看到特意来此的华霁大人,她后退两步行礼,然后说:“大人,殿下好像还没醒?”

“一会儿我来。”华霁平静道,“你先退下。”

宫人慢慢退去:“是。”

云上阁的烛灯燃了一夜。

华霁不知昨夜殿下同人纠缠到了及时,想来是很晚的,说不定到了午时也醒不来。

他转头看向屋中,想到他孱弱的身子,眉眼间溢着些复杂,半晌叹了口气,准备半个时辰后再来一次。

华霁转身,恰在这时后头的门开了。

清晨雾浓,太阳在云中只露了一角,洒下来的艳色是透着些湿雾的冷的。

华霁回身便看见青年低垂着眸,正在悬挂腰间玉佩,一截艳阳落下他眼睫上,像染上金色。

“大人。”

这时,玉流光松开玉佩,抬头去看华霁:“怎么走了?”

华霁道:“以为殿下还在睡着,想过半个时辰再来。”

“天都亮了,若父皇醒着,知道我这会儿还不起,怕是要作文章了。”玉流光转头关上门,“走了,方才听见宫人说用早膳?”

华霁轻声:“嗯。”

他站在原地,等青年越过自己方才跟上。

他的视线在他颈侧红痕上一扫而过,垂下眸思量。

用早膳的地方在奉楼居安室。

昨儿下午,青年用晚膳时来过这一趟,对那些素菜印象颇深,两人踏入居安室,这儿安静,譬如墙上悬挂的那几幅山水画和字帖,来到桌前时,玉流光发现桌上的菜和昨天不同了。

不仅如此,简直恰若两个极端。

他回头看华霁。

华霁神情寻常,只是道:“殿下,坐。”

“是大人命厨房做的么?”

青年坐了下去,“这不是破了奉楼的戒?本宫也没那么吃不得苦。”

华霁闻言,看了眼他雪白瘦削的手腕,对这话不置可否。

他低下眼眸,前后给他夹了两次菜,自己却是一口未动,在想应该如何说起昨夜之事。

“殿下。”

玉流光慢吞吞掀眸看他。

华霁避开他的视线,隐晦说明:“殿下身子骨弱,应忌讳发汗发冷,激烈之事更是做不得。”

玉流光:“本宫知道。”

知道可还要做?华霁也不知他是真知道,还是故意不当回事了。

这种事总是不好放在台面上去讲的,他思量再三,放下筷子,去看青年。

却见青年也跟着放下筷子,反问华霁:“大人说我命格尊贵,将来会做这天下至尊,可哪个至尊连这点乐都享不得?”

他忽然往下轻扯衣领。

就这样没有预兆,雪白的肌肤陡然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华霁眼中,华霁仓促地移开视线,可方才那措不及防地一瞥还是叫他看了个清楚——

吻痕,咬痕,密密麻麻。

漂亮的锁骨上还映着一颗微小的痣,夺目得叫人心浮气躁。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青年看见华霁的反应,自然地拢好衣领,遮住裸露的肌肤。

他如今穿戴齐整,哪儿还看得出昨夜的旖旎之态,“若大人说本宫命好这话不是哄本宫的,那往后真到了那个位置,本宫岂不是要做这历代君王中最禁欲的那位了?”

“热不得,冷不得,激烈之事亦做不得……”

青年叹气,“大人。”

“你既有心,又如此为本宫好,可否为本宫指条明路?”

“……”

华霁呼吸仓促。

他按着身侧椅上的扶手,苍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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