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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甄心乱如麻,实在没忍住再回头看了眼,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只能看见奥凯西抓住了青年的手腕,分明身形高大,足以将青年完全桎梏在怀,可他低着头颅,掌控权全然让了出去。
——这一幕着实诡异。
仿佛青年才是永曜帝国的继承人殿下,在惩戒不听话的追求者。
陈甄思绪恍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赶紧将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撤去。他匆匆回神,直到走出很远,很远,才再次回头。
“……”
“发出这道命令的时候你清醒吗?”
奥凯西:“清醒。”
奥凯西重复说:“非常清醒。”
他明知道玉流光在给自己台阶。
只要说一句是被易感期影响了理智、心性,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可伴随而来的是停滞不前的关系。
他不想再停在这一步。
奥凯西的易感期刚过去十二个小时,颅内残留的易感期激素还没完全消散。他攥着玉流光的手腕,甚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下个月月初结婚,我可以安排好全部的事情。”
玉流光用力挣脱他的手。
挣脱不开,奥凯西几乎是没什么反应,像是不知道他在挣扎,只顾着盯他,青年抿唇往下掠了下薄薄的眼皮,看着腕骨上被抓出的深红指印,冷静启唇:“奥凯西,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奥凯西思绪清醒了一瞬。
也就一瞬而已,“我一直都是这样,是你一直都不了解我。”
玉流光:“松手。”
奥凯西额头青筋隐隐绷起,不动。
玉流光:“很痛。”
紧扣着的手指突然就松了,奥凯西突然在衣服兜里掏了掏,赫然是几天前被他扯得几乎成一条直线的抑制颈环。
他将颈环塞到玉流光手里,玉流光蹙着眉往后躲,奥凯西简直要化作一条狗在他身旁来回踱步了,躁郁地催促道:“给我戴上,戴上了或许我就能清醒些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疯。
手上的抑制颈环几乎沾满了干枯的血液,抓握在掌中,血腥气溢满,俊朗的眉骨之上是突出的青筋,像条气急败坏的疯狗。
奥凯西往他跟前递,他嫌血脏不肯接,抿着薄唇躲,奥凯西直接抓着他的手让他去摸自己颈部,然后半强迫着让他将这根摇摇欲坠的颈环套在颈上。
玉流光沉了沉气,看着自己手上沾到的深红血液,没忍住揪着奥凯西的衣领再打了他一巴掌,斥声:“你是不是疯了?谢相白易感期都没你这么癫。”
奥凯西被这耳光扇得脑袋清醒了几秒,可旋即而来就是这句话,他又不清醒了,气得颈部的青筋都浮起了,红着眼看他,指着自己质问:“你拿我跟谢相白比?是谁青春期的时候拿我当树洞跟我说谢相白很难缠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如他?”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凝着他,奥凯西的肺部被一团无名火堵着,上不去下不来。
他怎么能拿他跟谢相白比。
玉流光十六七岁刚念医那两年,其实他们关系也短暂好过一段时间,奥凯西那时候分不清关系是怎么好的,只知道这位从小和自己讲不来几句话的“弟弟”忽然会叫他哥了。
有时候是哥哥,有时候是奥凯西哥哥,反正怎么叫怎么好听,让人舔狗欲爆棚,给奥凯西听得找不到南北,几乎想化作一个全能哥哥什么都给他做,也是那段时间,玉流光跟他说有个室友很难缠,叫谢相白。
去查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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