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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公主前往他国和亲,从出纳嫁妆到正式和亲会有一年多的时间。皇帝叫缙云秋后启程,便是叫缙云提早一半时候嫁过去,未免有些过于心急仓促。
看来陛下求仙问道不够专注,四起的暴动还是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火,烧的他焦躁起来。
闻遥下意识去看张鋆腰际,那里空荡荡,原本一对双鱼玉佩被缙云拿走一半,留在张鋆手里的另一半也从来没有被他戴过。
“缙云出嫁。”闻遥道:“你如何觉得。”
张鋆没有丝毫犹豫:“可怜。”
“自古以来两国交往,送公主和亲不过是送作添头。女子命薄,贵为公主也是如此。若有一日两国反目成仇交战,公主要么以身殉国要么以身殉夫。就算没有变故,那也要远离故友亲朋,死在异国他乡,总归没有好下场。”
他目光清亮,语气略显平和:“缙云公主本性不坏,我总觉得她可怜。”
闻遥按着膝盖蹲一会儿,半晌,站起来对赵玄序说道:”走吧,我们在庄子上待太久了,该回去了。”
汤山庄子离汴梁城到底远了些,回城闻遥才切实体会到张鋆口中大肆加收花石纲是个什么意思。
每日从辰时到未时,都有高头大马拉着一车一车奇珍异宝从城门进来,直通皇帝私库。白玉堪作砂砾,南海珠搪塞期间,半人高的珊瑚随处可见。还有虎皮、鹿角、凤羽……这些稀罕物以花石纲的名义从百姓身上拿来,朝廷不予补偿,只降些赋税,最后百姓还是吃亏。户部收的银两也变少了,只有皇帝私库慢慢充盈,汴梁城的紫霄道场日渐辉煌。
皇帝只管升仙,对民众暴动不闻不问,也不管南方大旱愈演愈烈。难民渐多,许多都往汴梁跑,城外随处可见衣衫褴褛者横躺荒野。如此场景,即便汴梁城百姓在天子脚下安逸久了,也逐渐嗅出风雨欲来的惶惶不安。
内忧外患,闻遥凭借上辈子朴素无华的历史素养,深觉天水这艘庞然大物已行至暗礁,危机四伏。
这么想的显然不止闻遥一人。
胶着数日后,一日朝会,两党人马罕见抛去互唱反调的惯例,浩浩荡荡在雍和宫跪下,一同递折子恳请皇帝开仓赈灾,同时排厢军京畿守军南下平息百姓暴动。午后,宫中侍从策马而出,手里拿着调令圣旨直奔兖王府,带来皇帝旨意。
皇帝对花石纲半个字不提,只允开仓放粮。同时命秦王兖王各带手下兵马,兵分两路南下,沿途清缴所遇暴民,平定叛乱。一道圣旨下来,消息传入各家,瞬间又激起千种心思。
闻遥打开手上圣旨仔细看看,上面字迹锋芒毕露,就连收笔也锐意万分。她摸着下巴,说道:“皇帝让你和秦王去平乱,雍王留在朝中处理政事。这是不是有点定雍王为储,让太子爷监国的意思?”
还真别说,除去秦王冯贵妃母子这些年来深受皇帝宠爱,雍王为中宫嫡出长子,为人谦和,这次对北辽态度还和皇帝一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皇帝立储天平已经隐约倾向雍王。
不知秦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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