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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可能还伤到了孽种,周玄卿才舍得将她托付给师尊匆匆离去,只不知那孽种如今又是个怎样的光景。
若早知布下幽冥魔锥会将她害至丹田破碎的境地,他是宁愿容那孽种多活几日的!
后来宗门和各方势力相继来人齐聚婴尸岛附近,商议此事的解决之法,师尊要留下主持大局,便托人将他和一直昏迷不醒的她送回宗门。
如此又在医堂折腾了好几日,昏迷近十日的她才终于醒来。
醒过来知道自己丹田破碎,连医堂也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只是愣怔片刻,随后竟然面不改色,转头就回了落霞峰。
他一路尾随,直到进了她的小院,她才停下脚步,问了他自己昏迷以后的事情。
他自是照实说了,不过有意无意的,他略过了周玄卿的动向,这件事情他听是听师尊说了,但就是不想在她面前说起。
他没说,她也没问,只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就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出了小院,他也想给她点时间来平复情绪,就回了临沧峰。
翌日一早他又来找她,在小院里前前后后寻了数遍也没见到她的人影。
他一时心慌极了,怕她心里为丹田破碎的事情想不开,以至于做出什么傻事,毕竟她的伤追根究底是他害的。
其实以他的神识强度,铺陈开来探遍整个道宗不在话下,但若是直接以神识寻人,势必引起护宗大阵警觉,于是掐算一二,才得知她竟在雾林峰这里。
一路急匆匆过去寻她,却见到她躺在大石上整个一副借酒浇愁的模样。
而且这几日几乎日日如此,所以他一找不见她,连掐算都不用,来此必定一找一个准。
今日果然又在这里!
见她人没事,他心下已经松了一口气,大步走到大石头下方,踢一脚散落的那些白瓷瓶,仰头望着她的侧影,扬声道:“喂,女人,你到底还要颓唐到什么时候?”
她分明听见了,却好似没听见,只是悠悠又灌了一口酒下去,辛辣的液体穿喉而过,叫人不由沉迷于这种刺激的爽感。
司尧只当她心里是在责怪自己,遂心念一转用了个以退为进的法子:“是我非要跟你出去做任务,才会被魔修掳走,以至害你至此,你若是责怪我,打我骂我都行,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些,你不要再如此折磨自己了。”
大石上仰面躺着的周窈突然朝天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随后几口将瓷瓶中剩下的酒饮尽,手臂发力,扬手将瓷瓶抛进了远处林中,瓷白的一点眨眼就在万顷绿涛中失了踪影。
她起身一跃而下,黑白分明的眸子深深凝视住他,反问:“你以为我是在责怪你?”
司尧咬咬下唇,圆圆的大眼眨了眨,可怜兮兮地点点头:“难道不是么?”
她沉默地望了会儿天,突然左耳上下一动,指着左边茂密草丛道:“我饿了,那儿仿佛有只五彩锦鸡。”
她只说了这么两句,司尧便明白她的意思,灵光一闪,片刻后一把带有血迹的匕首飞回手中,草丛里的锦鸡已被隔断了脖子。
他收好匕首,朝她讨好一笑,道了声“稍等”,便去将锦鸡捡回来,随后拔毛清理,起火烤制,步骤十分熟练。
没过多久,一只被烤得喷香流油的锦鸡就被递到她手上。
她什么也没说,接过来就是一顿大快朵颐,饱腹后伸出手来,示意他施个引水术,将沾满油污的双手洗净,然后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道了声:“走了。”径自下了雾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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