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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出现的契机只能说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且太过唐突,前句与后句毫无因果关联,但是章梅却笑了,说:“好。”

章梅在大事上向来有主见,即使满腹担忧,章嘉程也劝不动她,只好稀里糊涂地收拾东西随母亲北上来到了北京,来投奔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人。

“后来呢?”祝婴宁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把身体完全转过来了。

章嘉程笑笑说:“后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他妈妈的第二春,也即他的继父陆彬,确实如她所言,是个貌丑且寡言的男人,见他们千里迢迢赶来,连句“欢迎来到北京”都不会说,只自顾自抢过了章梅和章嘉程的行李箱,闷头在前面带路,步伐匆匆。

和章梅领证那天,他们拍出来的照片就像债主和债务人,两人之间空得能再塞下第三个人,连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向章梅确认:“女士,你是自愿步入婚姻关系的吗?没有受到任何胁迫吗?”

住进了陆彬家以后,一是出于提防,二是出于讨好,章嘉程始终尽职尽责照顾着自己这个从天而降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试图从小孩子的天然表现里判断出陆彬是否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好在小冉看起来很健康。

这种健康不仅指身体,还指心理。虽然她的妈妈早在她一岁时就因为乳腺癌去世了,兼之爸爸沉默寡言,但她的童年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缺失。她鬼马精灵,常有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什么需求都敢大胆提出来,从不畏手畏脚,当然,使唤起他同样毫无心理负担。

再加上一个学期以来的相处,章嘉程终于敢初步相信,他的继父也许、可能、应该是一个好人。

但许是不熟导致的生疏,他总是做不到与陆彬亲近。他也不像小冉那样,能够轻而易举用俏皮话讨人欢心,以至于一个学期过去,他和陆彬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单独相处时两个人都能尴尬得晕过去。

他不敢提出多余的需求,生怕自己的存在成为多余,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住在陆彬家里,享受着陆彬北京户口带来的福利。面对这个家的主人,章嘉程天然地存在某种卑微。

叙述到这里,祝婴宁想起他开胶的帆布鞋,心里一时怅然。她明白寄人篱下时挥之不去的低配得感,因为她也体验过初来乍到的迷茫和无措。幸运的是她遇到的几乎都是好人,她对章嘉程简单描述了自己的经历,还说:“你遇到的一定也会是好人。”

他笑着答:“那就借你吉言。”

“对了,小冉很喜欢烟花吗?”她想起自己之前某次家教结课的时候,学生送了她一包烟花贴纸,可惜放在她那里她一直用不上,还不如送给小冉,也可以间接帮到章嘉程。

让陆彬和章嘉程迅速变熟太过强人所难,而且她也没有立场去介入他们。让小冉作为中间人,从中去协调章嘉程和陆彬的关系,无疑是更加行之有效的做法,因此她想力所能及地帮助他收买小冉的心。

“她确实很喜欢。”章嘉程说。

“我家里有包用不到的烟花贴纸,还挺漂亮的,明天我找来给你,你跟小冉说是你放学路上顺手买的吧。”

他怔了几秒,知道这是她的好意,心里有些触动,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有心了。”

结束谈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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