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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才往前挪了挪椅子,以便他能从他的椅子和后桌的间隙里通过,来到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都回神了啊。”洪青阳拍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今天带早读的同学是哪位?可以上台带读了,其余同学拿出语文课本,翻到第……”他问了下带早读的同学,才继续道,“翻到第12页,读一读古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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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校生的到来让班上同学兴奋了一整天,甚至课间时分还有外班的学生过来观摩新同学。然而少年心性善变,到了第二天第三天,这股新鲜劲儿很快就退去了,大家又回到了半死不活的学习日常里。
祝婴宁谨遵洪青阳的叮嘱,对转校生关照有加,在第一天就让他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她。
不过一连过了三天,章嘉程也没有来找她帮忙的意思。他很腼腆,也可能仅是不爱讲话,除了开学第二天在讲台上的自我介绍,后来的三天里再没有同学听过他的声音,每天就只是坐在座位上埋头苦学,课间或午休也独来独往。
戴以泽很快受不了新同桌的无趣,每天都在招魂,试图用意念让躺在医院里打石膏的老同桌痊愈归来。
他若是说出太过分的话,祝婴宁会出面制止,当然这种时候他一般也很不服就是了。
“一个老学究,一个闷罐子,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祝婴宁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学究是在指她。
哀嚎完,戴以泽就会去骚.扰坐在他前面的邵彦君。但邵彦君对他持什么态度全取决于当日的心情,心情好,她会返身过来给戴以泽涂指甲油,在他的草稿本上画画,和他嘻嘻哈哈畅聊某某人的八卦,心情不好,戴以泽就是她的出气筒,轻则得到眼刀,重则收获锁喉。
章嘉程刚开始还有点被他们的相处模式惊吓到,后面也习惯了,能够在戴以泽说出“粉红豹纹很适合你”“比起白蕾丝你更适合攻击性强的纹样”时也面色如常。
一周结束,第二周开始,祝婴宁察觉到了一个细节。
他们班的座位是一周一换,不仅组与组之间会换,排与排之间也会换,理论上来说,所有同学都能有坐在前排和后排的机会。
她所在的这一组开学的时候正好轮到了第四组,也就是离走廊最远的那一组。坐在这个位置不仅需要斜着脖子,还常常会因为黑板反光而看不起上面的白色粉笔字,因此每逢下课,就会有第四组的同学到讲台两侧补抄黑板上的笔记,章嘉程也是其中一员。
一周过去,他们轮换到了中间那一组,视野好了许多,黑板也不反光了,到讲台两侧抄笔记的人自然换了一批人。
但她发现章嘉程仍会上台抄笔记。
偶尔课上需要四人小组讨论,她回头同后桌的他们讨论问题时,也留意到他常常眯缝着眼睛。
她猜他大约是近视了,就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配眼镜。
在又一次目睹他打算上讲台补笔记时,祝婴宁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了他,主动开口:“你抄我的吧。”
章嘉程朝讲台去的步伐滞了滞,回头打量她,表情有些惊讶。过了几秒,他伸手收下了她的笔记本,颔首道:“谢谢。”
“我去,难得啊。”戴以泽在后座懒洋洋地鼓了鼓掌,“这是你自我介绍完以后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有沟通障碍呢,难得难得。”
没人理会他。章嘉程拿着祝婴宁的笔记本回到了座位上,开始誊抄笔记。
这个善举作用有限,并没有让他融入新班级,除了誊抄笔记时会找她说话,其余时间他还是独行侠。祝婴宁和他之间的对话也很单一,不是“你可以把笔记借我一下吗,谢谢”“可以”,就是“你需要笔记吗,我可以借你”“谢谢”,模板化到她甚至可以提前背出他的下一句回答。
今天的体育课他也没去,体委路过他的课桌时,他说自己想请假。
“我头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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