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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危急,她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现在走回去他说不定会吐在半道上,于是迅速将他拉到离他们最近的垃圾桶前,把垃圾桶的翻盖戳下去。

垃圾桶黑黝黝的,散发出果皮腐烂时的酸臭味,被这味道一激,他感觉刚才吃下去的那些蛋糕全都裹着胃酸冲到了喉口。

不想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她看到,尤其是她的手还戳在垃圾桶盖子上,他怕待会吐的时候无辜殃及她的手,索性用手肘将她怼开。可祝婴宁站得稳如泰山,他又虚弱着,一时竟然推不动她。胃部翻腾到极点,他再也忍耐不住,扶着垃圾桶边缘弯腰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

再好看的人呕吐时都和优雅浪漫无缘。

观感先不必说,首先嗅觉就是一场灾难。

祝婴宁却始终面不改色,用没有按住垃圾桶盖子的另一只手在他背后轻顺着,等察觉他吐得差不多了,才回身去找侍应生要矿泉水,并让他们过来处理一下。

他捏着矿泉水瓶,神色懵懂茫然,被她带着来到洗手台旁,又在她的指令下拧开瓶盖,灌水漱口,随后吐掉,提线木偶似的。

如此重复了三五遍相同的步骤,祝婴宁才拿开他手里的瓶子,递给他一张纸。

他没有接。

她正想往他跟前再递一递,就看到了他脸上直直流淌的眼泪。

泪水是悲伤的河,奔赴向深海。

她的心随着他的眼泪揪起,手却渐渐下落,无力地将纸巾按在潮湿的洗手台上。

几秒的静默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祝婴宁张开手臂,从正面抱住了他。

他身上有奶油甜腻的香气,也有刚刚呕吐时带出来的淡淡的酸味,完全谈不上好闻,她却抱得很紧。

许思睿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应,他只是站在那里,宛如麦田里的稻草人,干巴巴站成永恒。虽然在哭,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泪水淌过脸颊,汇聚在他下巴,被地心引力无声地牵落。

她用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拍着,尽管自己也觉得这种孱弱的安慰作用微乎其微。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听到他哽咽的声音,从泪水织就的瀑布里挣出来,细弱得不仔细听就听不清楚。

他开口,像在自言自语:

“我七岁的时候,有次我妈突发奇想,对许正康想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说‘我这就给你摘’,然后买了一颗小卫星的命名权。”

“十岁的那个暑假,我妈阑尾炎,其实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手术,休养个两三天就差不多了,但许正康还是推掉所有工作照顾了她整整半个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照顾的。”

“结婚这么多年,但凡我妈大半夜说想吃什么,他都会爬起来做或者爬起来买。从没让我妈做过一点儿家务,导致我妈连土豆和马铃薯是同个东西都不知道。我妈有段时间内分泌失调,人长胖了,还爆了很多痘,但许正康还是用她那段时间的照片当手机和电脑屏保,说她是全天下最美的人。不是最美的女人,而是超越全人类——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美。”

“我没有办法想象他在对我妈这么好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家庭,你能想象吗祝婴宁?”他牵起嘴角笑了笑,泪水漫进口腔,身体在她臂弯中发颤,“你说许思阳今年多大了,五岁?还是六岁?从备孕到怀孕起码也要一年,也就是我十年那年,他推掉工作守在我妈床前昼夜不眠地照顾她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出轨了。

“也许他夸我妈漂亮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也许他教育我不要玩游戏的时候,心里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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