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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住了。
“他害怕你将这些秘密告诉其他人。”
“可是……”祝知微说出一个孱弱的理由,“我已经向他保证过,绝不会供出他,我的付出也已经说明了我的真心,他为什么宁愿针对我也不肯相信我?”
“人对他人的认知来源于自己。他不相信你,是因为他自己是一个不肯付出真心的人,所以他也不相信有人会对他付出真心。”
祝知微便沉默了。
“微微姐……”她知道这对她来说也许很难做到,却还是不得不开口,“我希望你能鼓起勇气揭穿他,而不是继续包庇他。虽然你没有他的社会地位和财力,但你并没有在这段博弈里处于下风,他害怕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段话说完,她沉默的时间更长,久到祝婴宁几乎以为她要挂断电话了,她才迷茫道:“可是宁宁,我怎么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我有今天全仰仗他栽培我,如果没有他给我钱、给我住所、给我学习的机会,我也许还在某家大排档给人当打杂的服务员,我不能忘恩负义。”
听完她的话,比起恨铁不成钢,祝婴宁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叹惋和心疼。
善良是罪吗?不是。可善良有时却是指向自己的利刃,连被人侵害了,都以为自己受到了对方的恩惠。她知道这不是祝知微的错,祝知微只是被洗脑了而已,她成长的基石是黄俞亮,导致从今往后,无论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会情不自禁把这份成就归功于他,在天长地久中慢慢丧失对自我的认知与信心。
精神控制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残害某人的身体,而是彻底摧毁她对自身的评价体系。
她同样静默了很久,慢慢组织着语言:“微微姐,我也觉得人该知恩图报,但我觉得所谓‘恩’,不包括一个人用钱购买了另一个人对自己身体或者精神的使用权。他让你为了他去整容,这不是恩,即使他给了你再多好处,这也不是恩情,只是他为了自己的私欲支付的免罪金。”
祝知微叹了口气:“……我再想想吧,宁宁。”
“好。”她没有催逼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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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睿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由于深夜才跟祝知微聊过,祝婴宁不幸睡过头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外头客厅已经传来了许正康和许思睿的说话声。
她瞬间清醒了,从床上翻起来,连牙都没来得及刷,顶着个鸡窝头便偷偷摸摸打开客房门窜了出去,躲在暗处观察他们。
先看许思睿,果然一脑门官司,再看许正康,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许思睿进门,也只是淡然地扫去一眼,不冷不热关心道:“去你小姨家陪你妈了?你妈要是精神头好,就接她回家住几天吧,总住在娘家像什么样子。”
许思睿满腔怒火都被许正康这番话打断了,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祝婴宁也很茫然,为什么许正康一副不知道周天晴已经被收监的样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在她迷惑纠结的时候,许思睿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茫然如薄雾般散去,他发出了一声嗤笑:“你还有脸问?”
许正康怔了怔,脸也沉了下来,将手中报纸一抖,抖出窸窣脆响:“许思睿,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大早上就要找抽?”
许思睿上前一步,突然扯住了许正康的衣襟。
许正康比许思睿重多了,160多斤,祝婴宁看到许思睿的手臂都因这个动作而暴起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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