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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神情郁郁坐在镜前,见谢执砚沐浴出来,她蹙着眉心,显然还在想昨天的事。

“以秦氏那般色厉内荏的性子,即便心里再如何不甘和悔恨,恐怕也拿谢举元毫无办法。”

谢执砚擦了一下眼睫上的水珠,走到盛菩珠身后,示意杜嬷嬷退远:“也不是毫无办法。”

“谢举元碍于颜面和利益,自然不会休妻,而秦氏这人,十分记仇,将来只要有机会,她定会想方设法给谢举元制造麻烦,日子还长,不差这一两日。”

盛菩珠咬住下唇,显然是气狠了:“即便如此,清婉这件事,大房根本不会对罗家发难。”

“若是清婉活着,谢举元恐怕还会敲打一下罗家,可斯人已逝,对他们长房而言就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了。”

谢执砚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厉色。

他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杀意。

“菩珠你放心,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等着吧。”

“等着吧。”谢执砚最后三个字说得轻,眼睛微微眯起来,蕴含着山雨欲来的压迫。

转眼,到了年末。

腊八冬猎,是每年的传统。

今年的冬猎因太子丧礼刚过,一切从简,不复往年喧嚣鼎盛,但浩浩荡荡的队伍,依旧不减天家的威仪。

朝臣簇拥着天子圣驾,开道的护卫不再是往日众人熟悉的北衙精锐,而是由新晋金吾卫中郎将萧叙安率领的金吾卫,走在离圣人马车最近的地方。

萧叙安一身锃亮的铠甲,端坐于高头骏马上,意气风发。

路远,车途劳顿,盛菩珠干脆骑马,一身胡服清爽利落,引得官道上众人频频回眸。

等到东郊猎场,随心行女眷才察觉今年气氛微妙。

太子妃称病,皇后精神不济也在宫中休养,太后身体这几年就没有健朗过,反倒是已经近十年未曾参与冬猎的寿康长公主,一反常态替皇后主持大局。

“今天要进林子里狩猎?”寿康长公主问。

盛菩珠点点头:“郎君带我一起。”

她见四周无人又压低了声音道:“母亲,雍州节度使长子,罗显可来了?”

寿康长公主眼神朝斜侧方扫一眼:“藏青色骑装的那个,一旁那个生得更高大一些的就是他父亲雍州节度使罗契。”

盛菩珠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暗暗记下。

罗显这人倒是会装,沉静的面容甚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悲戚,对待岳丈谢举元更是恭敬非常,甚至提起妻子,还不忘轻轻哽咽。

盛菩珠收回视线,再看下去,她估计能被恶心吐。

虽说今年一切从简,但围猎仍是最大的重头戏。

号角长鸣之后,众人纷纷策马入林。

盛菩珠跟在谢执砚身后,两人骑装颜色相似,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袖口和衣襟都,用银线绣着的缠枝并蒂莲的花纹,很显然,夫妻二人感情十分的好。

安王妃不在,安王那身体,估计都走不出长安城。

萧叙安没有长辈压着,当然肆无忌惮,更何况圣人自小宠他,如今过继在即,更给人一种对他疼爱不输曾经太子的错觉。

“盛大娘子。”萧叙安喊了声,目光肆无忌惮,眼底掠过一丝狂妄,正欲策马上前,寻个由头挑衅几句。

偏偏在这时候,谢举元领着罗显,挡住了萧叙安的去路:“清姝身子可还好?今日没来,我听婆子回禀说是感染风寒?”

萧叙安暗暗撇嘴,谢清姝为什么不来,他身为老丈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从谢清婉离世的消息传到安王府,谢清姝没过几日就病了,让婆子回家问话,竟连秦氏的面都见不着。

萧叙安狂妄惯了,不想虚与委蛇:“不就是她姐姐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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