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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确定,这件事,对他的影响,而且谢执砚是否会认为自己是圣人的孩子,毕竟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无论换谁都难以抗拒。
“在想什么?”谢执砚侧眸,目光更深,“是不是怕我想不开,孤注一掷把那个人给杀掉?”
“你会杀了他吗?”盛菩珠嘴唇张了张,觉得应该安慰他的,但眼下这种气氛,她脑子乱糟糟的,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还有最大的原因,她的确不太擅长安慰人。
“不会。”
谢执砚面不改色补充一句:“但父亲如果要这样做,我作为亲子,应该会给他递刀。”
“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 网?阯?f?a?b?u?Y?e?ǐ????ù???€?n???????????.????o??
盛菩珠暗暗吸了一口气,她迟疑问:“圣人对母亲偏执扭曲的兄妹之情,郎君是何时知晓的?”
谢执砚没看她,反而专心致志抵着那柔软的唇,反复厮磨,好似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安抚。
良久,他稍稍退开些,抵着盛菩珠的额头,低声道:“十岁那年,但那时我年纪小,母亲作为太后亲女,何等心高气傲的长公主殿下。”
“包括父亲在内,大家都瞒着我。”谢执砚哑笑一声:“那时候我根本做不了什么,但并不代表我能理解长辈们的刻意隐瞒。”
盛菩珠心头一颤,愣愣地望着他:“十岁?”
她十三岁那年,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而十岁的少年,就算再早熟,怎么比得上大人的手段。
谢执砚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落下的吻大胆又直白:“他们既然都希望我‘不知道’,那我自然‘不会知道’。”
“只不过我再也没办法和龙座上的那个男人亲近,后来我离宫去了玉门关,当真正见过大漠、雪山,一望无际的草原,战场上的厮杀与鲜血,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
盛菩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眼前男人深沉的心思,隐忍到极致的性情,远超她的想象。
“那郎君怀疑自己的身世吗?”
谢执砚将脸埋在盛菩珠柔软容折的颈侧,低低嗯了声,满不在意道:“十岁的时候,我也曾有过一段暗自揣测的日子。”
盛菩珠揪起的那口气还没松,听见谢执砚语调微微上扬了几分,带着一抹玩味。
“不过,这个念头并没困扰我太久。”
“你知道为什么吗?”
盛菩珠闻漂亮的杏眸如同蒙了一层薄雾,带着不解,她在心疼他,可对方的表情看起来,怎么有那么一点点欠揍?
谢执砚漫不经心抿了一下唇,看着更像是在回味之前的吻,因为是把她抱在怀里的姿势,所以说话的时候,胸腔传来明显的震动。
自信到甚至可以说得狂妄的语调,随口道:“萧氏一脉,子嗣从来都是单薄孱弱,多半早夭之相。”
说到这里,谢执砚微微眯起眼睛,睨着她:“萧氏那样脆弱的血脉,能养得出我这样身强体健,文武兼修的郎君?”
“做梦都不敢这样梦。”
盛菩珠一怔,被他猝不及防,一点不带谦虚的自夸给震住。
之前那点为他从小承受巨大压力,而生出的心疼当即哽在胸口,她不知道是该骂他不要脸,还是应该先心平气和喘一口气。
纤长的眼睫眨了眨,心底那根紧绷的弦莫名一松,以至于有点想笑,盛菩珠不太确定开口问:“所以郎君从来没有因这个猜测,真正困扰过?”
谢执砚深深凝视她,很坦然地承认:“可以这么说。”
“不管真假,于我而言并无太大分别,我是谢氏长孙,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盛菩珠抬起头,攥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松开一些:“郎君应该早些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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