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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给我加的,还放了一点点细盐在里面。”
“郎君知道长安细作是谁吗?”盛菩珠问。
谢执砚握着羊皮水壶的手骨泛白:“嗯,已经有线索,待我回长安,回禀明圣人。”他声音顿了顿,“祖母身体可还好?”
盛菩珠本是点头的,但还是轻轻摇了摇:“时好时坏,明明阿兄每三日给祖母诊一回脉。”
“我离家前,祖母安慰我,春日太寒,等入夏天气热起来就好了。”
“但我依旧不太放心,有让人去东宫和太子妃说了,她会每五日让人送云灯大师去府里。”
说到这里,盛菩珠眼眶不禁再次泛红:“听闻你战死的消息,母亲从宫里回来就病了,父亲不能离长安,我出发前,只和祖母一人说过。”
“长辈恐怕是要觉得我莽撞的。”
盛菩珠反而淡淡一笑:“不过没关系的,只要你活着,一切都好。”
“菩珠,对不起。”
他性子偏冷,很少说这样的话,一旦开了这个口,就像被赋予了奇怪新的技能,明明还是强势的,语调听起来暧昧缱绻,每一个都像是情话。
夜色如墨,一行人悄无声息在隐蔽处安营扎寨。
萧鹤音伤得重,腹部被划开一刀,伤口极深,隐约能看到肠子,但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伤口已经化脓,就算经过简单的处理,也因失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幸好有沈策,若再拖下去,恐怕真的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三日后。
众人在夜色的遮掩下,回到营地。
行帐内灯火通明,萧鹤音被小心安置在床榻上,她唇色苍白如纸,鼻息微弱,腹部的伤口不时有鲜血渗出,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次伤药。
“除了必要的公主贴身嬷嬷留下,其余人等,暂且退至帐外等候。”
沈策从药箱中取出银针,瓷瓶,还有各种奇怪的工具,他面色凝重,冷声吩咐。
“这……男女有别。”
贴身嬷嬷显然在犹豫,傅云峥冷嗤一声:“这种时候还男女有别个屁,你们家贵主都要死了。”
生与死,总能让人快速做出决定。
等人都退出行帐,沈策看着已经准备好的滚水和纱布,还有烈酒,他从药箱拿出一把冒着寒光,锋利狭长只有巴掌大小的刀,在烛火上炙烤。
“摁住她。”
“能不能活,就看这一次了。”
腹部的腐肉被硬生生刮下,伤口用针线重新缝合。
萧鹤音是被活活痛醒的,一睁眼,还以为这辈子杀敌太多,所以在十八层地狱受刑,所以见到了黑白无常。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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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范无救?”
“话本子少看,我是沈策。”
沈策是谁?
生得怪好看的。
萧鹤音痛得身体在抖,竟抿唇一笑,容色似春漪,叫人移不开眼。
沈策收拾好工具,洗净手,掀开毡帘走出去。
“怎么样?”傅云峥紧张地问。
“能活,只要熬过今晚。”
“好。”
盛菩珠同样跟着松了一口气,她和萧鹤音虽然交情不深,但两人在长安时打过马球,宫里也时常见面,也能算得上朋友。
松懈下来,她人也晕乎乎的,等回到谢执砚的行帐,才注意到里面水汽氤氲,他应该是在沐浴。
“郎君,怎么不喊我帮你?”
盛菩珠见谢执砚背对着她,身体浸在宽大的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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