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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里斯的感觉比他还要更详细，更深入。

或许是宋昭又吞噬了他的精神力的缘故，他们的精神连接更丝滑，更紧密了，同时，宋昭的精神力也增强了部分。

在他的精神识海中，随着宋昭的歌声，周围黑色风暴蜕变为浅金色风暴的速度更快，范围也更广。

净化数量已经达到了赫里斯精神识海的百分之八。

这个数据，远超之前的每一次安抚治疗，要知道，之前他们因为精神力等级的差异，宋昭的安抚治疗，对他来说连百分之一的范围都不到。

现在，却一次飙升到百分之八。

终于，宋昭所有精神力消耗一空，他在赫里斯精神识海里拟态的模样带着疲倦地睁开眼睛，随即，消失不见。

现实里的宋昭睁开了眼睛，遮掩不住疲倦地对赫里斯道：“我觉得这次安抚治疗的效果比之前都要好。”

“是不是可以去掉一些锁链。”

赫里斯望着他，黑暗深处，最末端的蛇尾摆动了一下，他望着在看着他身上锁链的宋昭，道：“是，可以。”

“太好了！”宋昭的眉眼忍不住露出笑意，自己干了活，也收到不错反馈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他刚想对赫里斯说什么，一阵巨大的困倦席卷了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泡泡里的身体也忍不住往下滑。

下方，一段原本湮灭在黑暗中的蛇身突然出现，托住他的身体。

“？”宋昭看着身下雪白的蛇鳞，粗壮得难以想象的蛇身，仰头看向赫里斯，不是……有精神力泡泡吗……

赫里斯没有回答他，只是操纵着精神力，将数根锁链从身体里拽出来。

要是以往，他不会在意拽出来时溢出的那些鲜血，这次，却在拽出的瞬间用精神力封住鳞片缝隙。

宋昭的注意力也被拽出来的锁链吸引，有些欣喜和兴奋地对赫里斯道：“陛下，我觉得你的精神力对我的精神力非常有用，我们之后可以多吞噬几次，看看能到什么程度。”

“嗯，”赫里斯对他的提议没有驳回，他看着已经疲累过度的宋昭，对远处的锡徳道，“锡徳议会长，你送宋昭回去。”

“是。”锡徳大步走过来，他一双眼睛不停地在赫里斯身上和宋昭身上扫过，整只兽身上散发着几分坚冰些许融化的气息。

站在被蛇身安安稳稳递下来的宋昭身前，他前所未有的恭敬，甚至有几分爱护：“宋昭冕下，我送您回去。”

“谢谢议会长。”宋昭和谢利是好友，锡徳又是谢利喜欢的对象，宋昭完全没想过要在锡徳面前拿架子，当然，在其他兽面前他也没有想过。

他想起自己在月鳞台疼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的，从蛇身上……滑下来，对锡徳道：“月鳞台就在王宫中，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您和陛下商议的要事要紧。”

锡徳当然是以他为重，但宋昭真不习惯麻烦别人，干脆自个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他们挥挥手。

很快，他乘坐着悬浮车消失在这座最深处的殿宇前，殿内，赫里斯和锡徳却并未如同他想象的那样，讨论帝国的重要事务，反而，锡徳变成了兽形，在绚烂星光的映照下，顺着蛇身看了又看。

第88章

“陛下, 你现在感觉如何。”锡徳问。

赫里斯巨大的蛇身恢复了他们方才进来时大半部分隐藏在黑暗中的模样，“舅舅，我很好, 狂化率下降了约百分之六。”

这个数字十分惊人, 放在任何一个兽人身上都是极为成功, 不敢想象的治疗效果。

在赫里斯身上亦是。

但是他的狂化率已经不能单纯地用数字来估算，而且，他的狂化率其实在很早之前, 就达到了恐怖的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