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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唱反调,宋窈的确是对穿衣打扮什么的不感兴趣。
一连被挡了两次,秦嬷嬷笑脸耷拉了下来,还以为是宋窈记挂着上次她们私下说闲话编排她的事,故意下她的脸呢。
宋窈可没心思想这么多,每次见完祁钰她都要缓一会儿,近来又正赶上秋乏,回了秦嬷嬷便转身进了屋。
秦嬷嬷到底还是不敢轻易得罪宋窈的,见人走了也只能悻悻离开了。
祁钰出了宋窈哪儿就直接回了府。
戍安侯府坐落在城东与城北的交界处,位置是已故太上皇亲自划定,连府上的牌匾都是太上皇亲手挥就,封侯建府,以嘉奖第一代戍安侯收服蛮夷,安戍边境的功绩,太上皇还在位时,一度与戍安侯称兄道弟,戍安侯府的风头更是无人能及。
只可惜到了先皇继位后,与袭爵的如今的戍安侯因为一些事起了龃龉,亲厚不再,再加上拥护先皇登基的功臣不少都封侯拜相,戍安侯府被分了风头,自然也没了以前的地位。
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新皇登基,不再如先皇一般任人唯亲,连开两次科举选拔新臣,不重出身只重才干,这一条算是拦住了那些从小富养长大指望着吃老本的贵族子弟的路,如今京中世家子弟中受皇上青睐的很少,更别说委以重任。
这其中只有戍安侯府的大公子祁钰和骁国公家的大公子除外,特别是祁钰,从科举时一篇令人闻之无不惊艳的《德赋论》,到一入朝便带人平了都快成了皇帝心病的肃州匪乱,一文一武两件事,算是奠定了祁大公子在朝中的地位。
戍安侯原本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又有了祁钰这个出色的后辈,朝中不少人都私下打趣说戍安侯府隐隐有要重现当年荣光之势了。
祁钰回到祁府时已近午时,刚踏进所住寝院澜院大门,便有早已等候多时的青衣婢女上前行礼,道:“大公子,方才老太太院里的方姑姑过来传了话,说是老太太请您过去一道用午膳。”
婢女名为素清,是这澜院的主事女使,除了管事嬷嬷贞嬷嬷,也就她最能说的上话了。
祁钰颔首,“嗯,去将昨日吩咐你取的那支白参拿来,我换了衣服便过去。”
“是。”素清应声告退,还没走两步,便又有一个和素清衣着一样的婢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见到祁钰,扑通往地上一跪。
“大公子……”声音细软带着鼻音,只开了个头便停住了。
祁钰微微皱起了眉,看着地上的人。
素清见到地上跪着的人也同样停了步子,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大公子……”地上的人依然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事快说,大公子事务繁多,没功夫等着你。”祁钰身边的侍从陈川开口道,语气明显不悦。
地上的人轻轻瑟缩了一下,抬起头,一张秀美的脸上已是哭的梨花带雨,“奴婢……奴婢是来拜别大公子的……”
说是拜别,那眼中却并不像是快要走时的依依不舍,反而含着一丝期待,眼中带泪,我见犹怜,任哪个男子见了都得怜惜三分。
但可惜祁钰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落到她身上过,之所以停下来,也不过是看在这婢女是过了老夫人的眼才送过来的面子,不过也就值这一句话了。
祁钰只淡淡说了一声不必,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跪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脸闷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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