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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当地的“老朋友”,一人今年身故,一人去年移民,还有一个得了帕金森,住进了养老院。
这些人不可能再对他产生任何威胁。
沈星川很少有这样被人算计而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以至于他周身都笼罩着一股非常明显的低气压,直到姚映夏轻声建议:“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沈星川终于松口:“走吧。”
再怎么想尽快解开这个谜团,他也不能饿着姚映夏。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他们就近找了家餐厅吃了些东西,之后径直回到酒店。
夜幕降临,窗外繁华的街道上依旧流淌着纸醉金迷的味道,徒留沈星川兀自陷入愤懑的情绪之中。
明明他已经十分用心的准备这次旅行,前半程也如预想中的一样非常顺利,偏偏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一波三折。
沈星川为给姚映夏带来这样糟糕的体验而感到恼怒,就连她邀请自己一起洗澡都提不起兴致。
在姚映夏独自进入浴室之后,沈星川走到窗边,看向五百米外的巴黎地标性建筑——矗立于戴高乐广场中央的凯旋门。
熟悉的视角突然令他想起十年之前的事。
那时沈星川刚满二十岁,还在隔壁的英国念书,放暑假后他没有回国,而是邀请了即将升入初中的小外甥过来度假。
他们玩遍了整个欧洲,也曾住过这家酒店,沈星川还给年幼的小外甥讲述了关于凯旋门的典故。
如今他终于记起,沈清源就在几百公里外的瑞士念书,就读的还是爱因斯坦的母校,并且在去年春天毕业了。
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会跟他反目成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姚映夏。哪怕沈星川并不觉得自己如何苛待了他。
姐姐彻底疯掉之后,她名下公司的控制权虽然交递给了自己,可每一年的全部利润都有按时打到小外甥的卡上。自己做的最过分的事,也不过是逼他出国念书。
如果事情真是小外甥做的,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抽丝剥茧的过程非常有趣,这个问题也过于简单,沈星川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小外甥是想让他滞留巴黎,然后伺机带走姚映夏。
沈星川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的盯着浴室方向看了一会儿,倘若上述的假设通通成立,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沈清源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个人意志,还是一场里应外合彻彻底底的背叛?
结合姚映夏最近的反常行为来看,他更倾向于后者。
可姚映夏的手机时刻处在监控之中,如果她跟小外甥私下联络,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她有其他的通讯工具。
想到这里,沈星川给前台拨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一个信号探测器。他在房间里搜寻一圈,轻松的在床侧缝隙里找到了一部手机。
*
由于一整天的奔波往返,加之心情沉重,姚映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睡眼惺忪的躺到床上,连头发都没有吹。
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高大的阴影遮住了她头顶的壁灯,沈星川语重心长地说:“湿着头发容易着凉。”
姚映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胡乱应了一声,却不肯起床。
沈星川任劳任怨的托起她的后颈,轻轻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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