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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代价,还能坚持多久?”
对面犹豫了一下:“两三天,或者三五天,都有可能,不过病人会非常痛苦。”
这便是回天乏术了。
挂断电话,沈星川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沉重的心情和黑夜交相辉映,他终于还是决定将选择权交给姚映夏。
回到卧室之后,沈星川才发现她已经醒了,此时正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
他一向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此时却像是失语一般,不知该如何传达这个噩耗。
最后竟是姚映夏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梦见我妈妈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可随即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她急促的大口呼吸着,眼睛迅速变得通红,似乎只要稍稍眨一下睫毛,就会迅速决堤。
可她倔强的不肯落泪,只是大睁着眼睛,良久才能继续发出声音:“妈妈说,她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只有尽快去天上排队,才能来当我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后,姚映夏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
他原本以为,不会再有比发现姚映夏深爱着别人更令自己伤心的时刻了,可眼睁睁看着她悲痛欲绝,心脏竟然会比以往任何时刻都疼的更加厉害。
姚映夏哭的太过投入,以至于没有看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流星。
在最后的告别时刻,姚映夏亲手关掉了呼吸机,她亲吻了许念的额头和脸颊,像小时候那样抱了抱她:“妈妈,再见。”
请一定一定,要来当我的孩子。
三分钟后,监护仪上的所有数据都变成了一条横线。
*
葬礼简单而又隆重,前来悼念的大部分都是许念曾经的同事,以及沈星川那边的朋友。
肖安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并不奇怪,沈星川当然不会做多余的事,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以兄长自居,忙前忙后。
在某个鲜少有人察觉的瞬间,沈星川甚至察觉到他心情不错,肖安的视线总是不经意间落在他的妻子身上,温柔缱绻,呼之欲出。
他心领神会,却并不在意,春和日暖,万物复苏,总有人会不合时宜的发/情,可在动物世界里争夺配偶一向残酷,从来都是强者胜出。
肖安实在太弱了,除了拥有姚映夏的爱,他几乎一无所有。
葬礼过后,姚映夏的情绪比他想象当中还要稳定,她回了趟汀澜公馆,将许念的遗物收拾封存,随即就飞去了S市。
此后的每一个周末和法定节假日,姚映夏都没有再回过A市,沈星川偶尔会过来,她也并没有拒绝。
无论如何,他们都还是合法夫妻,而什么时候结束这段关系,又如何才能全身而退,成为了新的难题。
大四下学期的课程已经寥寥无几,可总归还有些避无可避的讲座需要参加,姚映夏卡点进了阶梯教室,由于整个学院都要出席,只剩了零星几个座位。
姚映夏挑了后排靠窗的位置,一直跟着她的两位女保镖只能暂时去了前排。
讲座开始之前,姚映夏身边的男生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穿着连帽卫衣,盖住了整个脑袋,光明正大的睡了半个小时,才如梦初醒般坐直了身体。
姚映夏原本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男生,直到他递了张纸条过来,大学四年,类似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姚映夏不堪其扰,只当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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