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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姝云蓦地一怔,僵硬地抬头。
萧邺在屋外窗边驻足,他背着光线,落日余晖将他的高大影子拉得颀长,身躯凛凛,一双幽寒的眸子微微眯起,垂眸看她。
“妹妹今日去浆洗巷做甚?”
姝云心里咯噔一声,隐隐不安,萧邺始终看着她,散着幽幽怒气,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洞悉她的心思。
姝云笑着起身,捧着通草花发簪递过去,“哥哥瞧,多精美的发簪,林姐姐给我的。”
她叹息道:“可惜只有一个。我听说浆洗巷有会这门手艺的,于是便登门拜访。”
姝云将花簪在簪入发间,理了理头发,很是喜欢着这花簪的样子,不让他生疑,问道:“哥哥,这样好看么?”
她微微低垂着头,嗓音甜腻。
萧邺伸手,轻抚鬓发,“妹妹怎么都好看。”
面若芙蓉,是人比花娇。
姝云忍住想退却的心理,由着他摸发,男人的指腹滑落,敛走她额前的碎发。
姝云眼睫轻颤。
萧邺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姝云的下颌,微微抬起。
他的手指没有收回,迫着她抬头看他,冷声道:“妹妹与梁蒙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竟跟他相谈甚欢,他还将妹妹送回侯府才离开。”
萧邺轻笑,缓缓道来,“妹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夕阳映着他的身躯,冷峻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中,姝云梗着脖子,心里犯怵,却还是扯出一抹笑来,“正是因为有梁大人牵线搭桥,云儿才寻到了会做通草花的匠人。”
“云儿想要自己做漂亮的花簪,哥哥连这也不许吗?”姝云咬着唇,垂下眼睑,满腹的委屈,眼圈慢慢红了。
“哥哥何时不许了。”萧邺捧着她的脸,指腹拭去眼角的泪。
他低垂着头,一窗之隔,两张面庞靠近,脸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少女的馨香绕了满怀。
萧邺喉头滑动,近在咫尺的脸惶惶不安,少女鸦睫轻颤,害怕地屏住呼吸。
俯身,再靠近一点,萧邺的唇落在她的泪眼,唇间湿漉,尝了咸甜。
萧邺微微抬眸,鼻翼擦过鸦睫,唇贴于她的耳畔,缓缓道来,“妹妹最好没有打别的主意。”
姝云浑身紧绷,冰冷的寒意随着他的气息蔓延至全身。
萧邺轻抚她发间的通草花簪,看了她一眼,离开窗前。
姝云双腿发软,身子往下栽之际,手掌撑着桌案才没摔。
她无力地坐下,咬着唇,伏在案面啜泣。
娇弱的身躯颤动,无助又可怜。
……
甲胄铮铮,萧邺领着一批精锐的羽林军迅巡街,在淮南王府外的几条街巡逻,过往车辆例行搜查。
李策拎着个金丝鸟笼出门,在大门口就瞧见巷口的几名羽林军,他皱了皱眉,甚是不悦。
萧邺只身朝淮南王府走来,男人甲胄在身,大掌握着腰间的刀柄,眉目冷硬。
李策没了出府的兴致,将鸟笼拿给随扈,回了王府,对萧邺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一大早醒来,京城变天了?”
淮南王远在封地,偌大的王府只有李策一人。
“近日京中治安有所松懈,有苗疆人生出事端,本将奉命加强各勋贵官邸周边巡防,以防宵小。”
萧邺目光凌厉,打量一番府中,看向李策,冷声道:“世子最近可有看见可疑之人?”
李策探手摇头,“没有啊。”
萧邺手掌摩挲腰间刀柄,“偌大的王府,只有世子一人居住,最易藏人。”
“中郎将的意思,是我这府里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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