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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谢父亲。”

苏护见白姝面容平静，她这些年一直等着的不就是今日吗？为什么还如此平静？“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吗？”

“父亲想要我说什么？”白姝灿然一笑，“我的命运从来不是一副卦象能够说清楚的，只要我想，我可以有多种人生。”

这话说的狂妄不羁，苏护却不质疑她做不到，“凝香想要见你，你见吗？”

“怎么说都是姐妹一场，她想见我自然是要见的。”

殷商覆灭没有任何疑惑，想必苏凝香现在还心有不甘吧，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还是不甘心她从头至尾都无事？

白姝来到关押苏凝香的大牢，见到她那一霎那白姝也是一惊，原因无他，苏凝香现在已经不像苏凝香了。

倒不是说她容貌有多么大的改变，而是她周身的气质，从前她如同出水芙蓉，清净淡雅，现在她周身散发着媚态，乍一看犹如从前的苏妲己一般。

她是在故意学习苏妲己的神态吗？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呢，我的好姐姐。”苏凝香声音婉转动听，神态轻松惬意，仿佛不是身处在大牢当中，而是在她的摘星楼之上。

“怎么说你都是我妹妹，你想要见我我当然要来了。”白姝靠在墙壁上说道。

苏凝香仰头大笑，现在和她说姐姐妹妹的了，她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妹妹，“这些年，我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妃祸水，这些本来都是你应该承受的，这不是我。”

一个梦，一个似真似假的梦，梦中她还是苏凝香，但苏妲己却不是现在的苏妲己，而是做了现在所有她做的事情。

白姝看着苏凝香眨眨眼，她不认为是她把苏妲己的命运强加在苏凝香的身上，“当初李靖来冀州接你我入宫为妃，我假死之时父亲问你是否愿意假死脱身，你拒绝了。”

“在姬昌起兵伐纣之初，父亲着人去找你，说可以将你秘密带出来，但派去的那个人至今了无音讯。”

苏护还是疼爱苏凝香的，不然也不会一而再的搭救她出来，可机会却让她一次次的拒绝掉了，她一个都没有抓住，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埋怨她？

苏凝香当然记得这些事情，她当初跟随李靖入宫，是想要享受荣华富贵，想要将白姝压过一头的；之后苏护派人来找她，说要带她出宫。

可她那时候已经对姬昌动用了火包烙之刑，无法回头了，只能处置了来人，当做无事发生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是九尾狐迷惑了我。”苏凝香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眼泪掉下来。

白姝默默一声叹息，苏妲己也是被九尾狐蛊惑的，但是她从来不后悔，因为她自己报了仇，报复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再来一次回到最开始她不会那么做，但她不过后悔过她所做下的一切。

苏凝香本质上和苏妲己就是不同的，她后悔了，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九尾狐身上去，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善良的，不能接受自己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

而自从接受了九尾狐的提议那天开始，苏妲己就不认为她是善良的，她的善良被后宫中欺负过她的人给吞噬了，不标榜自己是好人，活得潇洒肆意。

白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