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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见过。

苏念刚刚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地上又都是榕树根，被绊了一跤，雪白的膝盖被粗粝的地面擦出了点血痕。

但他没有在意，借着司妄的力道就站了起来，目光落到了王首席身上。

苏念还记得他，那时候王首席去参加顾清恒的生日宴，他远远地见过他一面。

而且就刚刚对方说的话，苏念知道，对方并没有恶意，反而是为了保护他。

他拉住了司妄的手，抬起头，十分真诚地说道：“饼干，他对我没有恶意，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苏念知道饼干一旦生起气来能有多凶残，毕竟他两次遇到麻烦都是对方解决的，所以好声好气地跟着对方打商量。

他看新闻也知道王首席是个真心为民的好执行官，并不想对方在饼干手里出事。

司妄视线一直落在苏念擦伤的膝盖上，听到苏念的恳求，眉头皱了一下，单膝蹲下身，手落到了那处红红的地方。

苏念这才发现自己右腿膝盖已经擦出血珠子了，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点疼痛，但很快这种痛疼就被一阵漂亮的白色光点驱散，只有凉凉的舒爽感。

苏念又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王首席，脸有些红，但好在还有口罩挡着，就没有阻止。

白色光点很快就将擦伤的地方完全覆盖，再消散，膝盖就恢复了原状，粉白粉白的，看起来十分光滑柔嫩。

王首席看得瞪大了眼睛。

司妄重新站起身，一只手揽住了苏念的腰，将苏念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目光冷冷地落到了王首席身上。

那目光跟看死人一样。

苏念在床上被抱着睡过不少次，但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被这样抱着，耳根也红了，但他见司妄那副冷脸，怕他还气着，不想放过王首席，就扯了扯他的袖口，小声说：“饼干，他是个好人，刚刚应该是误会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声音软糯，平常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像是在撒娇了，这会儿声音放得更轻更软，再加上这样的动作，威力更是翻上好几翻。

司妄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走了。

他皱起眉头，他并不喜欢王首席，因为对方刚刚的动作明显是要跟他抢小孩的，还让小孩受伤了，让他更是动了杀心。

可小孩又不想让对方受伤……

苏念又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大大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恳求。

司妄浑身支棱起来的毛又慢慢被顺了下去，他抿了抿唇，揉了把苏念的头，说道：“只此一次。”

苏念顿时松了口气，他又回过头看了眼王首席，对方还被黑色的触手五花大绑着，连嘴都给封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他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但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只好拉着司妄先走。

虽然王首席那一枪没有打中，声音也不大，但这条巷子口都是居民楼，难免会有人看到他们这幅场景，还是先走比较好。

苏念边走边拿出手机给费林打电话，费林那边已经上了车，听苏念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就给苏念发了实时定位，让他们跟着地图走。

两人走了许久，王首席身上的触手才像是黑雾一样逐渐变淡，最后消散在空气中，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王首席脚下一软，整个人坐到了地上，看着两人刚刚离开的路口人还在发愣。

他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

那个他以为的人类少年，其实就是已经死了半个月之久的苏家苏念。

顾清恒在提交异常案件的时候，还将苏念的影像也跟着提交了，这起事件是王首席亲自接手交接给中心的，也看过，听过那段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