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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瞥了眼盛至，然后才继续道：“整款游戏都有问题，封测用户完全不喜欢这款游戏，他们对游戏方方面面都提出了质疑，玩法剧情甚至是画面，唯一算得上优点的反倒是氪金系统，但大多用户根本不愿意付费去抽，说是角色没有吸引力。”

“凭什么没有吸引力？《Fate/Grand Order》首日流水那么高！”

盛至猛地一拍桌子：“同样的玩法！同样的模式！差距为什么那么大？”

工作人员：“……”

他没说话。

如果说唐瑶不会压制底层工作人员的意见，那盛至就恰恰相反，他在公司就是个妥妥的暴君。

无论是好的建议还是不好的建议，他一概不听，更别说安抚工作人员了。

他无比相信自己的经验，甚至到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地步。

这再加上他知名制作人的名头。

整个公司基本成了他的一言堂。

一开始，还有人说说自己的想法。

后面发现盛至不爱听……基本就都不开口了。

反正打工嘛，不爱听那就不说呗……反正给工资就行，至于游戏烂，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奢求初创期和公司共进退，谋求股权了。

这垃圾公司看情形，也到不了那一步。

这样的想法下，盛至的公司虽然处于草创期，但活力很低。

工作人员在高压环境下选择了沉默式躺平，根本就无人敢指出游戏核心设计缺陷。

现在盛至才来问？

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干脆选择沉默。

因为说出来也是得罪人。

问题？

谁看不出来？

剧情平庸，人设缺乏魅力，复制抽卡系统和玩法，却未理解FGO成功本质，人家那是好剧本加上历史名人情感投射再加上极佳的人物塑造，我们有啥？试图模仿Fate系列的画风，却因赶时间，成本压缩等问题导致立绘精度不足，形成的廉价同人感吗？

还是吸引了大量非目标用户？

亦或者是技术团队只完成基础功能开发，却无人推动UI交互优化、技能特效打磨等提升沉浸感的关键细节？

反正问题一堆。

说不完。

根本说不完。

那还不如不说。

盛至看到工作人员沉默，刚要发飙，电话响了。

而在看到来电人名字后，他瞳孔骤然一缩，也顾不上发怒了，犹豫片后，接起了电话。

“林总。”

“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林霜听不出情绪，只是平静问了一句。

“嗯……目前状况还好。”

盛至硬着头皮道：“出了点小问题，但我马上就能解决……”

“你说的小问题。”

林霜听着盛至的声音，指尖无意识敲击着办公桌上的报表，看着上面刺眼至极的的数据：“是指封测用户第二天就流失了百分之八十吗？”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死寂。

“你真的明白！二次元游戏是怎么运营的？”

听到电话那头的盛至沉默。

林霜终于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情绪，声音骤然拔高，怒道：“你真的懂？FGO正依托ANF的二次元生态精准获客！你却还在依赖传统买量渠道，吸引那些非目标用户，当初还振振有词说些什么对方不懂游戏，也不懂游戏市场！

我看是你不懂！你知道ANF吗？你知道FGO都出现在主流社交平台上了吗！？你知道大投资机构这会都开始关注看好FGO背后的制作方Avalon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