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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上前将他抱起,红着眼眶道:“长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不是我们这等下民所能触碰,以后你要尊敬她,远离她。”

唐时镜不明白,但阿爸一定是为他好。

七岁离府,十二岁无母也无父,十六岁入奉宸卫。征召的百户问他姓名,他倔强地说不出口。

萧珩,字楚白。身后的声音替他回答。百户抬头见是长公主府管事,点头哈腰,连家世审查也免了。

殿下派人给他送财物。

殿下召见他,一次又一次,越来越频繁。

流言渐起,殿下不辟谣。她私下隐晦地提及他的生母,但他早已知晓。他固执地自称卑职,不听宣、不听调,拒绝任何赏赐,以叛逆与桀骜对抗命运的不公,终于逼得殿下将他外放出京。

他来到山东夏津,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一个人。

他回到京城金陵,与殿下兼他的生母和解。

他们母子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不再夹枪带棒,相互刺伤。然而这样的日子,也才过了短短一年。

唐时镜低声答:“没摔。我从廷尉狱回来,他们没为难我。”

秦折阅明显松了口气,吩咐左右与医官:“你们都退下。”

医官犹豫:“可脉还没把完,药方还没开。”

秦折阅说:“不必再诊,我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老了,头晕眼花,身上什么地方都不好使了。”

她坚持撵走了医官与婢女,独留唐时镜在殿内,宁却尘在外守着殿门。

唐时镜不放心:“要不,我去把母亲中意的叶阳侍医请过来?”

秦折阅摇头:“不必麻烦雪儿。原本我是有几分撮合之意,但知道了你与她弟弟之间……唉,算了吧。

“我是想问你,秦深与叶阳辞二人对你说了什么,打算如何处置?”

唐时镜不愿细说,便简单概括道:“叶阳与我曾有过秘密协议,我为他办三件事,他保我取得我应有的回报。我想他不会食言。”

“是爵位吗,是封地吗?”秦折阅追问。

“他尚未明说,但隐隐有所暗示,我打算静观其变。”

“秦深呢?他的态度更关键,日后登基称帝的可是他!”

唐时镜讥诮地一笑:“秦深?他就是个耙耳朵。”

秦折阅微怔,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还有脸说他?我为你铺好的路,你不走,半途被叶阳辞拐去……唉,算了,不提也罢!”

唐时镜不服气:“我可没有秦深那么昏头昏脑!母亲,你看着吧,等他真称帝,龙椅上坐久了,权势、美人源源不断地一冲,就能把他昏了的头冲醒。他就会变得与历朝历代的皇帝一样,成为孤家寡人。”

“你管他将来变成什么样,先顾着自己眼下吧!”秦折阅支颐斜卧着,另一只手按了按额头,头疼道,“回头我让却尘去礼部打听,登基大典定在哪日,我要出面。”

唐时镜问:“母亲不是对外放出风声,说不管皇家事?先帝丧事您不露面,却去贺新君登基,不担心世人诟病您见风转舵吗?”

秦折阅不以为意:“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介意世人眼光,那不是白活一世!秦深有民心,有朝臣支持,如今只差宗室长辈的认可了。我的分量,又不同于寻常长辈,我若不出面,甚至放出话说他篡了先帝的位,他就算登基,史书上也有污点。

“他需要明君清誉,而我需要我的儿子活得痛痛快快。各取所需,所以这个大典,我必须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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