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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看错,这不是‘胡儿庭’吗?怎么不在夏津种田,改蹲在京城外养大象了?”

因混了色目人血统而被歧视的赵夜庭转头,漠然看向自己名义上的上司,德州卫指挥使周郁观。对方年近四旬,鲜衣怒马,一脸春风得意,身后两队缇骑跟随护卫。

他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起身,潦草抱拳:“卑职赵夜庭,见过指挥使大人。”

周郁观居高临下地用马鞭指他:“当初留你的游击营在德州卫,你不干,给老子甩脸,宁可去穷乡僻壤屯军种田。如今怎么觍着脸来京城讨生活?也好,来这繁华胜地看一看,便知什么叫云泥之别,有的人天生高门显贵,有的人一出生就像落花掉进猪圈里。看明白了,养起大象来才更有干劲儿,哈哈哈哈……”

赵夜庭当众受辱,眼里爆着星火,紧攥的拳头青筋毕露。他强忍着没有发难,也不应声,只冷冷地盯着周郁观。

周郁观十分讨厌他这副不认命的做派。从前在德州卫,自己是拿了他的军功没错,但天底下哪个卫所不是这样,仗是兵士打的,功劳归上官,上官吃肉兵士喝汤,能按时发饷就不错了。就他赵夜庭千百个不服气,别说服侍与送礼了,一句讨好的话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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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操练的游击营兵士,见不得自己将军受辱,二话不说拿着兵器愤然冲过来,将周郁观与缇骑护卫团团围住。

周郁观警惕地喝道:“做什么!想造反?天子脚下,我看谁有那么大的狗胆,敢袭击正三品指挥使!”

赵夜庭自己可以忍辱,却不能忍受他给整个游击营扣帽子,当即道:“正三品指挥使也不能血口喷人!我麾下兵士好端端在这里操练,受的是奉宸卫指挥使宁大人的安排。周大人若是路过,末将也见礼了,若要教训几句,末将也听着。胡扯什么造反与袭官,岂不荒唐?”

周郁观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态度!区区一个无品无阶的游击,胡血杂种,也敢如此嚣张。今日看我不将你当场拿下,押去兵部受审!”

游击营兵士:“要拿赵将军,先从我们的尸身上踏过去!”

缇骑:“以下犯上,反了天了!都给老子往后退,退!”

游击营兵士地位卑下,但人数众多,群情激愤。缇骑人数虽少,但仗着指挥使的官职与出身,气势凌人。双方僵持在当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秦淮河乌篷船上的一人一马,从中和桥头上了岸,向着正阳门方向疾驰而来,被堵在了半道。

那人观望了一小会儿混乱场面,忽然扬声唤道:“那不是谈家赘婿,周郁观周大人吗?”

魔音灌耳,周郁观更加火冒三丈,在马背上回头怒视,看清出声之人,顿时愣住了。

“大人,那小子是谁,简直狗胆包天,敢说大人是,是……”亲卫附耳问。

谈家赘婿!是事实。周家二流门第,他因入赘娶了谈家庶女,与长公主的女婿做了连襟,才飞黄腾达。但赤裸裸道破,难免屈辱。

周郁观暗怀顾忌,不便当众反击,咬牙低声道:“那是萧珩,萧楚白。原是奉宸卫一员,后外放去临清做了卫所镇抚,听说不久前又升任千户。”

亲卫莫名:“区区一个千户,大人何必顾忌他,我等直接拿下,先打个半死再说。”

周郁观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他与长公主的关系非同一般,有流言说他是长公主的面首。你看他这会儿要进京,保不齐是奉了懿旨。公然得罪他,万一枕边风吹,我得不偿失。”

亲卫有些诧异:“长公主六旬有余了吧,还养面首哪?”

“自古多少皇帝七老八十了还在选秀,长公主养几个面首怎么了,你懂个屁。”

周郁观不再搭理亲卫,驱马靠近萧珩,笑道:“原来是萧兄弟,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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