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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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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就是有情况,你一说谎就这个表情!”

李赫看向他:“什么表情,我怎么不知道?”

“心虚的表情啊,你口是心非就是这个样子,”张超灌了一口酒,很欣慰地拍他的肩膀,在堵着耳朵的音乐声里喊道,“阿赫啊,我以为你要跟狗过一辈子了,你个恋爱小白啊!”

李赫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小白?”

“……?”

“你真是年轻人吗?你不上网冲浪吗?!我是说,你是恋爱小白,意思就是……你没经验,傻,容易被人骗,这都多少年的过时词语了。”张超一时难言,又起了兴趣,“那个人叫小白啊?”

“……嗯。”李赫自然不会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白钧言,是张超在斯里兰卡救下的投海者。他打算揭过话题,但张超穷追不舍,追问“小白”是谁,什么样的人,怎么认识的。

“认识不久,”李赫简短地说,“年纪小,很……热爱工作,有梦想,有想法。”

张超一口酒喷到桌子上:“……你是他面试官?”

“不是,”李赫擦了擦不小心被溅到的手背皮肤,“我只是…在说他

这个人的品格。”

两人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对话,张超问模样,李赫形容说:“眼睛圆圆的,皮肤白,像…毛茸玩具,像比熊那种。”

“比熊……比熊犬啊?我的天哈哈哈哈,”张超啧啧称奇,“李赫啊李赫,我知道你是狗奴,收留那么多流浪犬,但我没想到你找对象都要找长得像狗的。”

李赫无奈地解释:“我不是说他真的长得像,我的意思是……”他很可爱。

最后那四个字太轻了,张超听不清楚,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李赫摇摇头,和他碰杯:“没什么。”

夜深了,小刘开车把他和朋友分别送到家。

李赫喝得克制,恰好是一个微醺的、看什么都觉得浪漫的状态,不影响明天上班。

到家,他没有趴下就睡,而是进了浴室。

白钧言这个点就关灯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际,白钧言要睡着了,又听见群消息的提示音,是园区的群,园区保安大爷说:“谁把这么多花丢在这里?浪费钱!”

嗯?

白钧言想起来,是白天同事关泽收到的花。

这不关自己事,他闭了眼,忽地想起。

关泽就坐自己旁边,那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花粉?

自己靠李赫那么近,他会不会过敏?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能就死了……毫无征兆的。

白钧言只犹豫了一瞬,就给他发了消息:“在不在?”

那边没有回复。

是睡了吗?

白钧言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他重新拨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会是因为过敏出什么事了吧?!

-

浴室。

正在冲澡的李赫听见外面传来狗吠,连着叫了好几声。

他们家星期五,是不爱叫唤的那一类狗,明显是有急事叫他。

李赫顶着满头的泡泡,拽过浴巾围在腰间,光脚走出去:“freddy?”

“汪!”

李赫听见了放在外面的手机铃声。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流到地板上,每一步都有清晰的水印子,李赫拿起手机,是白钧言。

“喂?”他接通电话,有些疑惑。

“你终于接了。”白钧言稍微松了口气,报复归报复,死了可不好玩了,要是李赫因为过敏身亡,自己下半辈子就要背负这种害死人的愧疚活一辈子了。

白钧言才不愿因为他毁掉自己的人生。

他声音带着急躁:“你今天不是见了我吗,你现在身上有没有痒啊,或者其他奇怪的感觉?”

“你指什么……”李赫困惑地抬手摸了下还没擦干的右边胸膛,白钧言指什么,心动吗?

心脏的跳动依稀和平日是一样的,又仿佛不同。可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感觉,心动,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李赫又不想说没有,这怕是会让人伤心吧,想了半天说:“可能有一点点……吧。”

白钧言在电话里大声道:“那你快吃药!”

李赫更不解:“为什么要吃药?”

“笨蛋,你过敏了啊!!!”

“噢……”李赫顶着头上泡沫,竟然没有问为什么,就出去找医药箱,“找到了。”

“那你快点吃了。”白钧言催促道。

视线有些晃动,李赫按照药盒说明把药倒出来,就着水喝了:“我吃好了。”

“那就好,”白钧言打了个小哈欠,闭了眼,“我挂了啊拜拜。”

“等一会,小白,”李赫转身回卧房,“你再多说会儿。”

“唔?”白钧言充满倦意的声音道,“……说什么?”

李赫把声音开外放,埋头在洗手池,放了细小的水流冲走头顶泡泡:“说个歇后语吧,我想听。”

手机也是任昭从警方那里拿到的。

任昭说:“我问警察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他叫张超,我打电话道谢,本想请他吃饭,好心人说他已经回国了。”

“人家救了你一命,是应该好好感谢,”白钧言思索道,“我们回国再请他吃饭吧。”

对于救了任昭的人,他心里的感激难以言表。若不是碰巧有好人外出,任昭现在就沉没在印度洋的洋流里了……

白钧言是临时请假来的斯里兰卡,多陪了发小几天,看他好像真的走出来了才安心。他不敢在国外待的太久,因为请的是丧假,若再请假下去,恐怕工作得丢。

回国那天下午他就去单位报到了,随后从陈斯然那里取回了健身卡,问陈斯然进度如何:“你们在一起了吗?”

陈斯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含糊道:“快了快了。”

事实上,渣男油盐不进。

陈斯然给他送过蛋糕,说是自己做的松子蛋糕,连着几天在对方健身的时候,给他送矿泉水,送的水渣男有时很自然地收了,说谢谢。蛋糕和小饼干渣男却没有要,说不爱吃。

前后都大半个月了,陈斯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无解的情况,感觉李赫种种行为,都是直男惯有的,还不是一般的直男,但为什么会收自己送的水呢?

直到昨晚,陈斯然觉得差不多了,找他要微信时,才找到答案。

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说:“我不办卡。”

礼貌的语气带着平淡的疏远,既不是很冷漠,但也无法再进一步,甚至于说完,还在继续机械地做深呼吸和卧推。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陈斯然是不会如实告诉白钧言的。

所以白钧言还以为他进行的非常顺利。

-

从斯里兰卡回来的第二周,白钧言负责接洽的项目出了差错。

江南美术馆每周都有公益活动,就在公共图书馆外的广场,购买门票可免费参与,夏天有野营,秋天有陶瓷绘画等手作活动,冬天有手风琴的表演,青年艺术家的户外行为艺术展览等……

这次圣诞特展,是他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策划的,跟一个丹麦的现代装置艺术家合作的室外玻璃装置展。

结果,昨天玻璃运过来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天气冷的缘故,工人一搬下来就碎裂了一片。玻璃很大,需要几个人合力抱起,短时间内,完全不可能找到能尺寸和质地都一模一样的彩绘玻璃。

丹麦艺术家大发雷霆,坚决不肯更改方案,认为他的作品,缺了这一片教堂玻璃,就少了灵魂。

有时会碰上这样对自己的作品说一不二,从不因地制宜的人,这位艺术家不肯妥协,宁愿撤展,无奈之下,大家只能熬夜开会商量替代方案。

这次特展分儿童和成人两个区域,成人的部分昨天就布置完毕了,现在差的是儿童展的部分。

同事文哥说:“就像去年一样,做气囊装置,寻找小卡片,糖果那种活动可以吗,去年得到了很多的好评,刚好仓库有现成的。”

周馆长直接否决说不行:“去年用过的东西怎么还能再用。”

整个办公室一共只有十来个人,围着暖炉七嘴八舌地商量方案:“彩绘盘子,请一个圣诞老人演员来,我也可以扮成圣诞老人……”

周馆长摇头:“我们又不是幼儿园。”

儿童展的重点在于互动性和趣味性,太复杂的小孩子哪里懂,简单的在过去几年已经被他们玩出花来了,本次丹麦艺术家的方案,本是个非常独到的策

划,岂料出了这种差错!

白钧言抱着本子写写画画,最后撕了一张纸,竟然开始折纸,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插嘴,过了好久才说:“我看仓库里,还有去年留下的圣诞树,可以布个室内景,邀请儿童进去许愿。”

有人插嘴:“这么老套的吗?”

“不是,”白钧言晃了晃笔,忽然站起,穿着鞋踩在自己坐过的凳子上,手中方才折腾的“折纸”,方才现出面目,他将笔帽挂在刚才用毛衣线头打结的绳子尾端,忽然松手,将纸丢了下去——原来,这是一个用纸裁出来的降落伞。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跳脱的行为。

“我们可以折纸,也可以明天去采购,批量采购这样的小降落伞,原理很简单,从上方飘落就行了。在图书馆前面的空地做一个十五平方的室内空间,做一些简单的布景,随便做成什么样都行,比如说,展出一块带有“神秘力量”的雕塑、石头什么的。然后我们要告知进入空间的人,只要停在树下许愿,神明就会听见你的心声。”

“……心声?”

望见周围同事领导或不解或荒唐的目光,白钧言淡定自若地解释:“做一个简单的体感装置,人只要站在特定的位置超过二十秒,这些降落伞就会带着答案,或者礼物,从天而降。”

“啪嗒。”他丢下来的降落伞,带着笔帽再次落地。

白钧的解释简单易懂,是个简单的,类似求神拜佛等神秘仪式的装置,就好比在寺庙佛前虔诚地晃动签筒,如果恰逢某种外应,心有所愿之人,会不会认为那其实是神在回应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这章差不多7000字,就知道我很想写完整个剧情的,并不想断这里,但是吧,我的手指已经歇菜了。

我估计,能在42或43甜回来……

可以看情况养肥2天……

可以骂拌小卷儿,多骂几句,不要给负分不要骂作者就成(一定要骂我也别太狠,会被管理员删掉的

小卷儿会赎罪的!!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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