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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他眼里的遗憾:“可后来我才发现,抱着这样想法的我错过了太多。”

诸伏景光分不清自己是在看什么,是在看降谷零身后的、出自他自己笔下的画,还是在看刚好被画框框起来的降谷零。

其实比起面露不安的降谷零,或许是此时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诸伏景光心中恐惧更甚。

他在害怕里面出现那幅把苏格兰心意展露无遗的画。

半晌,诸伏景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踏上台阶,与降谷零一起步入这场只有作画人和布展人参观的画展。

诸伏景光的画作并不多,或者说诸伏景光留下来的画作并不多,大部分已经在安全屋的辗转更换中被毁。

画者本人并不珍惜他的画作,尽管那些画作上记录着他当下的心情、状态、乃至喜欢的人,但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留不住,便就什么都不留。

如今展示在这里的,绝大部分是降谷零当年从那些想攀上苏格兰、于是在收拾安全屋的时候留下苏格兰画作的组织基层成员手里拿来的。

还有几幅是宫野姐妹以前看了喜欢,苏格兰便送给了她们,被现在的降谷零借了过来。

看完前五幅的时候,诸伏景光意识到这是按照他作画时间倒序排列的。

苏格兰作画没有署名和日期的习惯,加上或许有上一世的影响在,他的画技无师自通地很娴熟,甚至无法从画技是否有提高来判断作画的先后顺序。

……降谷零对这个画展的用心程度远超诸伏景光的想象。

猫眼青年没在那幅画该出现的位置看到它,下意识想看向降谷零又在目光接触到对方之前很快地收了回来,却依旧能听到后者很轻地开口,像是被他这轻微的举动刺伤:“hiro现在不想见到它,对吧?”

诸伏景光无法反驳。

越往前,画作的时间跨度就越大,尚且年幼的苏格兰还没那么多个人时间,在被桑布加进行实验之前,他常常疲于琴酒下派的各种任务——他合理怀疑这是因为自己当时为了宫野姐妹常和琴酒吵架后,被这位公认的劳模公报私仇。

走到自己在组织里画的第一幅画前,诸伏景光以为今天这个特殊的画展便到此为止,正沉吟着要和降谷零说些什么的时候,金发青年侧头示意他跟着走过这个拐角。

这个画展并未就此结束,而布展者摇身一变成为了作画人。

相似的画风,把诸伏景光的整个生命轨迹连在一起。

沿用之前的时间排序,首先出现的画中,诸伏景光引开组织的人,被他保护起来的降谷零躲藏在高耸的植物中,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离他而去的稚嫩背影。

下一幅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分坐在秋千上,面前的小路上走过刚从夏令营回来的诸伏高明。

后面的画是诸伏景光向看起来就很不高兴的降谷零介绍山村操、降谷零眼角含泪地在东京车站和跟着家人准备回程的诸伏景光告别、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东京的大街小巷里玩耍、诸伏景光在一个公园里面“捡到”了刚和人打得一身伤痕的降谷零。

最后是尚未遇到降谷零的诸伏景光。双手捧着红豆鲷鱼烧吃得猫眼都弯起来的诸伏景光、在父母的鼓掌中刚学会爬的诸伏景光、还睡在婴儿床上被诸伏高明无奈戳着胖胖脸颊的猫眼婴儿……

尽管在这个过程中降谷零全程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陪着诸伏景光一幅一幅画看过去,不催促也不解释。诸伏景光还是猜出来了,这些同样没有署名和日期的画,正是出自他身旁这位金发青年。

可在他的记忆里,无论是在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降谷零都不会绘画。

当时为了任务,降谷零利用了暴露出苏格兰心意的那幅画,让诸伏景光面对降谷零送来绘画用具时,说了一句带刺的话语:“比起收下这些,我更想看你也为我画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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