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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好不容易刚冒了个开头,又被诸伏景光打断了。
“我不是。”与心里的波澜起伏不同,猫眼青年的声音轻柔和缓,短短的几个音节到了后面轻到几乎要这样消散在夜色中。
水壶往下倒的水正悄然漫过杯口,跃过了桌沿的阻碍。
仿佛是要说服谁,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重复道:“我不是。”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在察觉到对话那头已经完全显露出来的、属于降谷零的态度后。
说好要按计划来的,现在还不到可以互相坦白身份的时候,再等等,等他回去日本,切实地在组织里拿到一定权力后。
以现在他的真实身份,不方便面对降谷零。
等到冰凉潮湿的触感攀上他的脚踝,诸伏景光低头一看,发现水已经洒落到地面上,继而溅湿了他还没换下来的西装裤时,最后的想法也像这水迹一般清晰。
他不想以现在的身份面对降谷零。
*
那天的电话在他两次否定后,降谷零再次沉默许久,挂断了电话。
诸伏景光原本还有些担心这次的不欢而散会影响到后续他们的电话往来,甚至是影响到降谷零和“猫”之间的关系。
结果第二天他还在踌躇要不要给降谷零打电话,打了之后又要怎么措辞的时候,就又先一步接到了对方的来电。
降谷零在电话里的语气正常到仿佛前一天的事情未曾发生过,却在说完正事之后——这个正事甚至听起来有点像是临时找的——头一次以不带探究的语气问他,如果想去长野的话,应该什么时节去,那边可以看到怎样的自然风光。
诸伏景光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笑着一一回答了降谷零的问题。
在那之后,他们的电话里关于日常的内容越来越多,就像此刻。
“‘猫’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降谷零打电话来的时候,诸伏景光正在做信州荞麦面。
这也是他们近期通电话的产物。
诸伏景光本就有点想家,被降谷零缠着连续好几天问了长野的事物之后,思乡之情更是几乎要达到巅峰。
先从味蕾和胃开始思乡吧。
面条的部分他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差调配好酱汁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食,诸伏景光的心情称得上不错:“在做信州荞麦面。”
“为了制作十割荞麦面,先要让荞麦粉充分地和水接触,然后揉成圆扁的面团,在这个过程中要尽量排出面团中的空气。再用擀面杖把面团擀开到厚度在1~2毫米之间,就可以开始切面……”
明明诸伏景光并没有和降谷零说过信州荞麦面的做法,甚至没说过他对信州荞麦面的偏爱,降谷零还是说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于是诸伏景光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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