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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工作强度都不小,但好消息是都只需要季一南远程办公。
因为不想在太晚的时间开车,季一南通常会在下课后先往李不凡的学校赶,再去他们学校可以通宵的教学楼里找一间自习教室完成工作。
大概一年之后,他拿着存满一百五十万的银行卡,和李不凡说他的画卖到了很高的价格,他替李方知和万玫把钱转给李不凡。
季一南对这一百五十万的来之不易并没有深刻体会,兼职对他来说只是按部就班。至于那个和师兄合作的项目,最后能有成果,也只是意外之喜。
其中唯一记得的,是他在公寓和学校之间的公路上给李不凡拍过的几次日出和日落。
直到毕业,季一南大约在这三十五公里上往返了一千四百次。
但心里始终只有两种情绪,一种是他很想李不凡,另一种是马上就要见到李不凡了很开心。即使看向仪表盘上累计的公里数,他也只觉得那算是他和李不凡之间,某种珍贵的回忆。
第29章
季一南把红外相机藏进堆好的“石塔”里,打开手机测试。
“我以前经常和我的朋友一起去野外,他喜欢户外运动,我只是陪他,”季一南说,“后来我发现我很喜欢观察一路上遇到的植物,越观察,越觉得有意思。到硕士阶段,我就换了专业。
“我最开始也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很多人的工作都和自己的专业没什么关系,我当时就想,只要我学的时候喜欢就好了,不用考虑太多,因为这个想法我后来还读了硕士博士,并且提前毕业了,先在国外做了一段时间高校老师,才回到国内,进了云南的研究所。”
“原来是这样,”李不凡侧过脸,“你好优秀啊。”
“那你呢?”季一南问,“在你查到的东西里,你有没有了解到自己的经历。”
“细节不清楚,但大致的时间线是有的。”
相机安装好了,李不凡站起身,和季一南一起下山。
“我本科在威斯林顿留学,在大学期间就开始摄影,但我的专业是油画。毕业之后我做了自由摄影师,经常去玩一些极限运动。在国外待了几年,我回国了,独立接一些摄影的工作。”
“你有想过找回之前的记忆吗?”季一南问。
李不凡没有立刻回答,想过以后,他反而很轻地笑了一声。
“比起找回之前的记忆,我现在更好奇我为什么会失忆。我和你说过,我以前患有双相,我患病的原因一定和我以前的经历有关系,但失去记忆之后这些好像就没办法影响我了,所以我现在几乎也不怎么受这个病影响。
“而且我也想过,从我失忆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期间除了我刚醒时联系过我父母,还有因为工作联系我的宋朗白和小柳,没有其他人来找过我,这说明我从前可能确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下坡时路上有很多石块,李不凡垂着头,专心地看着路面。
“这么一算,好像那些过去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我觉得哪怕我一直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也还可以。
“不过离开香格里拉之后,我还是会去咨询医生。能回想起来可以,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不纠结。”
“你能想明白就很好。”季一南说。
“不过我也有觉得奇怪的地方,”李不凡抬起手,摸了摸耳后的那块小疤,“比如我不知道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它位置不太对。”
“为什么说不太对?”
“因为……”李不凡也陷入思考,“以前我的躁郁症很严重,按理说来,我应该会有一些自我伤害的行为,但我身上的那些伤疤都不像我自己弄上去的。我去过那么多雪山,玩过那么多极限运动,哪一次都有可能受伤,所以伤疤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居然好像完全没有尝试过伤害自己。”
季一南抬起手,温热的掌心在李不凡的后颈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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