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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在车子侧面的置物处翻找出一支笔铅笔和一个小本子。在一旁基尔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缓缓在纸上素描出一张脸。
那是一个女性的面容,扎着低马尾,额头右侧附近留有两蹙刘海,一缕弯折,一缕竖直。
那是——库拉索的脸。
*
降谷零很快清醒了过来。他是被痛醒的。
当私人医生带着专业工具赶到的时候,降谷零还躺在酒店的床上昏迷着。
奥尔加已经指挥着松田阵平将他的衣服扒拉了下来,自己则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降谷零的侧脸。
医生已经准备好了针剂,松田阵平自觉地为他让出位置来。
可就在医生准备为降谷零注射局部麻//醉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奥尔加幽幽的声音。她说话向来轻声细语,但饶是如此,有时候却比大声吼叫着的那些更加吓人。
“不要用麻//醉。”
奥尔加如此说到。
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过去,可奥尔加依旧是那副没有情绪的样子,语调也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在说着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喂喂。松田阵平在心里暗道。这可是取子弹啊!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却不允许医生使用麻//醉,她是准备活活疼死降谷零吗?
虽然松田阵平对于降谷零的疼痛耐受度很有信心——这家伙确实坚强。但能忍痛,不代表就该受痛啊!
奥尔加的决定却不容置疑。她不改口,医生即使内心有些犹豫,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来。毕竟奥尔加才是主事的那一个。
就这样,随着镊子深入伤口,不断取出沾着血肉的弹头和零碎弹片,降谷零醒了——被痛醒的。
好在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正在接受治疗,才没有条件反射地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不由得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五指下意识死死握住身下的床单,手臂与手背上青筋暴起,浑身肌肉紧绷起来。
他咬着牙,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种极致的痛苦还是几乎立刻就从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松田阵平见降谷零这幅样子,张了张嘴,不由得看向奥尔加。你的零零都这幅样子了,你难道还真狠得下心来无动于衷?
事实证明,奥尔加能。
她依旧抱臂坐在那里,观摩着医生为降谷零处理伤口。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兴奋,也没有不忍。她就这么静静得看着,无动于衷。
松田阵平这下是真没辙了。即使他一个人在边上急得团团转,也不可能改变这个结果了。于是,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又在原地转了两圈后,直接握住了降谷零的一只手。
“零零啊,零零啊,你放松,放松,深呼吸。”松田阵平小声地碎碎念着,开始祈祷医生手速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赶紧结束这场可以称得上是酷刑的治疗。
显然,医生没有搭理他,降谷零正因疼痛而失神,也没有回应他的碎碎念。
松田阵平没注意到的是,当他握住降谷零的手的时候,奥尔加一直盯着这边的眼神终于变了。她闭上了眼睛,再睁时,那种一闪而逝的情绪便已无影无踪。
*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可能才是这整间房间里精神最紧张的人。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是下午的时候把降谷零从琴酒的魔爪下救回来的,而等到医生替他处理完伤口,窗户外天空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医生替降谷零包扎好了伤口,他的上半身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似得,就这么张大着失神的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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